香香道:“为什在天黑时候赶路?”
张聋子道:“因为天黑时候比较容易找到掩护,而且这山上夜狼也远比别狼容易对付些,何况……”
常无意忽然打断他话,道:“她是你女人?”
张聋子很想点头,却只能摇头。
常无意就到香香面前,轻飘飘掌拍在她骑驴子头上。
夕阳满山,山色艳丽如图画。
常无意在块平台般岩石上停下来,道:“们歇在这里。”
立刻就有人问:“现在就歇下,不嫌太早?”
问话是香香。
直到现在,山势还很平坦,所以她们还骑在驴子上。
蓝兰闭上嘴。
常无意道:“这次们上山,不是去游山玩水。们是去玩命,所以……”
小马道:“所以你还有条件?”
常无意道:“不是条件,是规矩,大家都得遵守规矩。”
大家都在听。
他本来就希望他们能听见,免得他再说次。
蓝兰道:“那位老婆婆究竟是什人?”
常无意道:“是个老婆婆!”
蓝兰眨眨眼,道:“想她定是位武林前辈,而且武功极高。”
常无意忽然回头,瞪着小马,道:“这是你女人?”
老婆婆道:“你绝不能去找他,只能等着他来找你。”
她表情很严肃,又道:“在别狼人面前,你甚至连提都不能提起这个人。”
常无意还想再问,老婆婆却已睡着。
忽然就已睡着。
常无意只有悄悄地退出去。等他退出门时候,老婆婆身子又缩成团,缩在床角,又变得说不出衰老疲倦,惊慌恐惧。
她风姿高贵而优美,张聋子眼睛很少离开过她。
常无意却连看都没有看她眼,也没回答她话。
张聋子道:“现在已不算早。”
香香道:“可是现在天还没有黑。”
张聋子道:“天黑,们反而要赶路。”
常无意道:“从现在开始,男人不能碰女人,也不能喝酒。”
他目光如快刀:“若有人犯这规矩,无论他是谁,都会先剥他皮。”
狼山山势并不凶险,凶险是山上人。
可是山上好像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至少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过个人。
现在已近黄昏。
小马不能否认。
可是他当然也不能承认。
常无意道:“她若是你女人,你就应该叫她闭上嘴。”
蓝兰抢着道:“若不是呢?”
常无意道:“就会让你闭上嘴。”
常无意坐下来,坐在蓝兰对面。刀锋般锐利眼睛里,已布满红丝。
他已醉。
他向很少喝酒,他酒量并不好。
蓝兰道:“你们在里面说话,们在外面也听见。”
常无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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