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太爷眉头紧锁,杯中美酒尝起来却如黄连。他大半辈子都在兄长羽翼之下,朝离庇佑,才知世道艰难。原以为长子廷炀虽天资平庸,但好歹为人老实,也不失君子之风,没想却是个贪花好色腐朽之徒,他院里媳妇丫鬟没个不上手,花钱如流水,满京城青楼赶着去做火山孝子,真真辱没斯文,败类之极。以前是大哥兜着,大嫂瞒着,老妻护着,他无所知,如今却……他眼瞪过去,顾廷炀深惧父亲,手哆嗦,筷子香醋
林太医祖传本事,专攻外伤内燥,止血急救,筋骨调养,是干武将最常光顾太医。丹橘随着外院管事道出门,请到林太医后直接去常家,直到灯上黄昏之时,丹橘才回来。
“夫人放心。年哥儿瞧着凶险,却无大碍。”
年哥儿并非般手不得抬肩不能扛读书少年,当时马车有倾翻,他立即撑住车壁,跃而出,索性只受些皮肉伤,头,胸,腹等要害并未受创。
明兰又想起事,急问道:“那手呢,脚呢?”古代官场没有残疾人保护条例,倘若仪表有损,那辈子都上不得台面。丹橘苦笑声:“腿脚倒无事,只是手臂…林太医说,右臂上肱骨裂,左手腕子也折些。”明兰颗心高高提起,读书人怎能伤手!
她忙问:“那可能治好?”丹橘上前步道:“夫人别急。看着林太医给年哥儿矫骨头,上药,又绑缚夹板。林太医说,年哥儿年纪小,身量未长足,骨骼也未长牢,只要好好将养,仔细调理,待回头好,点碍处都不会留。”
明兰这才松口气。当下叫外院大管事拿个二百两银封去林府,又说许多恭维恳求好话,道那位是顾侯母家如今唯老人,万请多加费心;林太医推辞半天,方收下,并许诺定常去复诊。明兰又叫账房拨五百两银子,送去常嬷嬷处,以后不论购买药材还是支付诊金,能宽裕些。
“跟嬷嬷说,叫她别急,要什尽管来取就是;若银子不够,打发人来说声,自家人,不要客气。”明兰殷殷叮嘱去人,“叫嬷嬷别惦记这儿,好好照看年哥儿才是正理。”
待人散去后,明兰坐在锦榻上发怔,不知何时醒觉过来,发现唇麻痛,原来是咬厉害,她忍不住发恨,最好别叫她知道这事故和她们有关系,不然她非把这茬找回来不可!教教她们什叫《未成年人保护法》。
次日早,明兰就使人杀鸡烧酒放鞭炮,因顾廷烨不在,只好请廷炜代而祭之。
略事典仪后,便是开席吃酒。两桌男丁席面设在外厅,女席设在里头小花厅,小辈孩子们又另设两桌。自分家后,顾府男丁久别重逢,人人各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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