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囡啊……”听到咳嗽声，苍老
妇人摸索着从舱里走出来，颤巍巍地伸出手，“你……你是不是在咳嗽？快进来……外面冷啊。”殷夜来震
下，看向自己盲眼母亲。“娘。”她走过去，扶着安大娘回到舱里，“
没事，你好好休息。”
“你手怎
那冰？”安大娘却有种直觉上不安，紧紧握住她手。
“没事，别多心，”殷
迎风沉默片刻，穆先生似乎是下极大决心，开口道：“既然仙子担心白帅，大可自行返回去看上看，到时候便知晓切——又何必在这里徒然猜测？”
“返回？”殷夜来却蓦地颤，下意识地摇摇头，“不……”
她眼里露出那抹恐惧，令穆先生眼里光芒瞬地暗下去。
“原来仙子不肯为白帅而死。”他低叹声，不再多说半句话，“那，在下没有什好说，愿仙子全家路顺风。”
殷夜来怔怔站在船尾，望着青衣文士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芦苇丛中。
她身边？——即便是为让自己逃脱那些神秘追杀，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吧？
她再也忍不住，走过去问：“墨宸如今在哪里？”
“白帅说，从此之后，他行踪仙子不必再过问，而仙子人生亦和他没有关联。”穆先生微微礼，低声，“就当这十年间事不曾发生。”
“什？”殷夜来时愕然。
“等护送仙子到云隐山庄，安然度过段时间，到明年五月二十日，十二铁衣卫便会奉命返回军中，”穆先生肃然道，“从此仙子便是自由之身。叶城花魁殷夜来就此消失，您可以重新成为云隐山庄主人，空桑女剑圣安堇然！”
为他而死？十年前，她已经死过次，十年后还要她再死次？
当船只动起来那瞬，她清楚地感觉到十年间切正在逐步离自己远去，忽然间觉得阵刺心痛，不由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姐！”春菀惊呼声，连忙上前。
殷夜来缓缓放开锦帕，洁白丝巾中间，有滩殷红血迹，在冬天日光下显得分外刺目。她茫然看着，仿佛忽然明白什，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是……时间不多。不多。
她怔在那里，时间说不出话来。
空桑女剑圣安堇然？那不是从少女时代就夭折梦？
“仙子难道不开心？”穆先生看着她表情，追问句，语气莫测。殷夜来说不出话，看着船下茫茫流水，沉默片刻，喃喃：“墨宸他……为什忽然下这个决定？莫非是遇到什大事？”
穆先生不动声色，淡淡反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殷夜来怔，忽然间不知道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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