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没有非听不可理由,陛下。他不过是适逢其会被抬到新闻表面,这只是时现象,不久就会销声匿迹。”
“可他并没有销声匿迹。”
“有时是需要些时间,陛下。”
“你怎看待他,德莫泽尔?”
“他是个危险人物但颇具声望。而正是这种声望助长他危险性。”
克里昂早已不是全息像中所描绘那个玉树临风少年君主。也许在全息像中他仍然如此——可惜他镜子却告诉他个截然不同事实。他最近那次生日庆典盛况依旧,然而不可否认是这已经是他四十岁生日。
这位皇帝对年届不惑并未感到任何不妥。他健康状况相当良好。身体略有些发福,但还不算太过。如果不是定期做些微量调整,他脸看上去会更老些,然而这种微量调整却使他脸看上去有些油光可鉴。
他登基至今已有十八年——已是这个世纪中在位较为长久君王之——而他觉得没什事能阻止他继续在位个四十年,或许结果会成为帝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帝王也说不定。
克里昂又照照镜子,暗忖若不刻意展现第三维话,他看上去或许会更帅些。
如今看看德莫泽尔——那个忠心耿耿,干练可靠,必不可缺,而又令人无法忍受德莫泽尔。他倒是成不变。他外貌依然如故,而且,据克里昂所知,他也从没做过什微量调整。当然,德莫泽尔对任何事都是三缄其口。而且他从来没有年轻过。当他侍奉克里昂父亲时,克里昂还是个稚气未脱皇太子,那时他看上去就不年轻。而现在,他看上去同样不年轻。是不是开始看上去老点就会让人忽略掉其后变化?
“既然你觉得他危险,而觉得他讨厌,那们还等什?难道不能把他关起来或是处决掉或是别什?”
“川陀上政治情况,陛下,是复杂——”
“总是复杂。除复杂之外你还能不能说些别?”
“们生活在个复杂时期,陛下。对他采取强硬行动是没用,那只会加剧危险性。”
“不喜欢这样。或许算不上博览群书——个皇帝也没时间博览群书——可至少还知道这个帝国历史。近几个世纪来不乏这种所谓民粹主义者掌权先例。而在这些先例中,他们无例外将皇帝削弱成傀儡个。不想当个傀儡皇帝,德莫泽尔
变化!
这让他想起他传召德莫泽尔是有件要事相商,并不是仅仅要他站在那里恭候圣上“御思”。德莫泽尔或许会把过多“御思”看作是上年纪表现。
“德莫泽尔。”他唤道。
“陛下?”
“那个叫乔若南家伙。已经听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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