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结果,她抄的次数并不比我多。
好在紧接着便是复习、考试、欢呼、痛苦、立志、忘掉。就像天天为吃饭、穿衣忙碌的人们不会幽默一样,爱也是时间充裕的人的奢侈。我们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
临放假,我本想给她留个地址,让她待腻了的时候找我玩,可不知为什么,终没有留。她对我说句:“开学见。”于是,就是今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譬如一只小鸟在什么地方吃了一颗鲜美的果实,它飞呀飞呀,高兴极了,蓝天是海,白云是帆,夜里的星星,就是渔火点点,它自在极了。不觉中这果实未被消化的种子被排泄出来,落到地上。这本来就是一块很肥沃的土地,土地的肥分又恰好适合这种子的生长,气候也对头,于是就长起来。虽然这里缺风少露,一年四季见不得阳光,虽然高山大河很少有气息通到这里,但是那鸟儿的每一展翅,每一眼神,每一欢叫,树都能清楚地感到,虽然这些并不是为它,但的确成了它的养料。
新打牙床梳子稀,
只叫情郎慢慢的,
小奴今年只得十四岁,
比不得你那十六七,
再过两年不怕你。
“你不看《金瓶梅》就不能充分了解封建社会的罪恶。”想起某日《北京晚报》的题目——“中学生呼吁,家长不要把坏书带回家”,自知理亏不再多嘴。
“还有一支小曲……”
“唱一个。”
有不少人反对。
“打住,打住。”
“树渐渐长大。到这个时候,更准确地说,
常常我能在一个人的安安静静里孤独,在孤独中快活,而在众人的喧闹中寂寞。我因跟众人的相同而恐惧,因跟众人的差异而难过。这种“似与不似之间”,在画是好画,在诗是好诗。在我,绝对不是舒服。
不引人注意地,我退出人堆,环了眼,不见孟寻。
元旦之后,是极别扭的尴尬。显然,她在等待回答。而我,则需要时间想一个明白。所以彼此见面都不说话。坐同桌,难免手碰一下,衣角扫一下,头发撩一下,我说不清楚这是一股什么味道,只想起那句俗话:“兔子不吃窝边草。”笔掉到对方领地,草稿纸没了等等,彼此帮帮小忙,大家都变得非常客气,非常有礼。
“我这是怎么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和她约法三章,谁要是胆敢说“请、您、谢谢、对不起”七个字,说一遍在纸上抄四十遍,英文说的用英文抄,中文说的用中文抄。我就不信治不过来。她同意。
“就到这里,就到这里。”
“还没到春天。”
想听的连忙祭起《论语》,翻找理论根据。
“找到了,找到了,听着!‘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反对派无话可说,纷纷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