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地向人打听怎回事,邻居说冉青庄奶奶上个月去世,冉青庄卖房子,之后就不知道去
他平淡地复述完话,没有再说什,转身往屋里走去。
追上去把拉住他手,他猛然回身挥开,似乎连丝毫触碰都无法忍受。
拳头已经扬起,手臂肌肉紧绷着。仰着脸,闭起眼睛,不躲不闪,等着他拳头落下,希望他拳头落下。
但预想中疼痛没有来临。
“不想再见到你,季柠。”
这头看看,那头望望,在两家人窗外探头探脑,没多久便被冉青庄发现。
他开门出来见,站在台阶上,问想做什。
“对不起……”
刚走向他,他就退后步,嫌恶地蹙起眉。
无措地停下脚步,痛苦于他对更不如前态度。
平静地掀起惊涛骇浪,将他们个个卷进深渊。
痛苦更少,晚上甚至能睡得着觉。没有愧疚,不会自责,变得麻木不仁,没有良知。
现在看来,那更像是种自保护机制,大脑觉得可能无法承受那些复杂情绪,未免身体崩溃,便暂时替隔绝它们。
林笙转学出国后,顺理成章得到心心念念保送名额。周末在家收到保送通知那刻,所有情绪蜂拥而至,猝不及防地又都回来。
颤抖地捏着那张纸,被那些复杂,揪成团情绪击倒,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胸口被不轻不重推下,往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再抬头,冉青庄已经关楼入户门。
“咳咳……谁啊青庄?”年迈虚弱声音自屋里传出来。
“没有谁,推销。”冉青庄走至窗前,把拉上窗帘,隔绝窥视。
隔几个月,又去找过冉青庄次,从窗户看进去,里头家具都搬空。
“你只有这些要说吗?”他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
也不知道除道歉还能说什,如今再说任何话都像是狡辩,甚至连道歉本身,都透着股虚伪做作。
“对不起……,很需要钱。”
将自己无耻说这样理直气壮,连冉青庄都有些出乎意料。
“你很需要钱。”
小妹惊恐地跑来,问发生什,结果看到手里保送通知书下子欢呼起来。
“妈妈,哥哥拿到名额啦!”她跑进卧室,同妈妈起分享这份喜悦。
是,拿到名额,用不光彩手段,卑劣,藏着私心,靠告发竞争对手……拿到最终名额。
摇摇晃晃起身,没和家人交代句便冲出门。
之前冉青庄留堂,曾跟说过他家大概位置。知道他家在哪个小区,也知道约莫是哪栋,只是不清楚是楼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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