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神色更冷,默不作声地帮他撕下截衣裳布料,简单包扎下。
祝雁停垂眸看着跪蹲在自己面前萧莨,小声道:“这次真是意外,他带两三百人来接和珩儿,说是奉你命令,才没多想。”
萧
萧莨淡淡扫他眼,问他:“江滨是你杀?”
贺如松时拿不准他这话里意思,硬着头皮道:“……是末将所为,末将带兵路过,见他们劫持世子和夫人,故才出手。”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来此原本目是为增援,但如今也没有再提必要,萧莨点点头,并未追究江滨之死,只沉声吩咐:“你率兵先回去临川郡,全力抵挡赣南徐氏兵马。”
“末将领命!”贺如松心下松,又不免激动,萧莨这说,便是愿意将他纳入麾下之意,赣南被伪朝廷那自称靖帝徐氏贼匪头子趁乱占去,他若是能将之击退,何愁没机会得萧莨重用。
萧莨没再与他多说,抱着儿子下山。
身影出现在门边。
祝雁停抬眼,尚未看清楚他脸上表情,萧莨已大步走来,猛地将他从地上攥起,手搭上他肩膀,用力捏紧,几要将之捏碎般。
萧莨疲惫双眼中布满血丝,目光骇人,紧紧盯着面前祝雁停。
祝雁停下意识地喊他:“表哥……”
萧莨眼神,像是要将他吃般,祝雁停不确定,他是不是又生气,生气自己又次涉险让他担忧,给他添麻烦,还搭上珩儿起。
上车时,祝雁停脚步踉跄下,他跟在萧莨身后,没站稳差点就跌他身上去,萧莨回身只手拖住他,皱眉道:“怎回事?”
祝雁停神色有些难堪,视线闪躲,萧莨目光移下去,陡然沉,这才看到他右侧裤腿上染上血迹。
珩儿小声嘟哝:“爹爹受伤。”
萧莨将儿子放下,拉过祝雁停,没等他挣扎,已撩起他裤腿,小腿肚上果真有道剑伤,血肉都翻出来,只好在口子不大。
祝雁停讪然道:“混乱中被江滨刺剑,还好只是皮肉伤,不打紧。”
僵持片刻,祝雁停舔舔干燥唇,想要说些什,被他们忽视珩儿仰头看着萧莨,呐呐喊他:“父亲,珩儿害怕。”
萧莨眼中情绪陡然散开,用力握握拳,弯腰将儿子抱起,哑声说句“没事,不怕”,抱着珩儿转身大步出营帐。
祝雁停赶忙跟上去。
营帐外,贺如松走上前,抱拳与萧莨道:“若王爷不弃,末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他神色恭敬恳切,心下免不得有些庆幸,两刻钟前,萧莨带来兵马围他们兵营,若非他先步派亲信带上信物出去,被他们劫获,有那枚符印作证,萧莨才信他是当真有投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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