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那王姓亭长思索再三,干脆盯着于毒直言不讳道。“咱们做下这种事情,便不要再想着分财帛各自归家。你是个有主意,此番又替族叔报仇……随你走!”
其余十三人也是立即响应。正如这王亭长所言,通过出主意给王度报仇,这朝歌于毒已然是这十几人领袖。
而于毒也是当仁不让:“王君死前让们好好活着,那便要好好活着,而诸位托付前途给,身为王君生前心腹也无话可说……如今局面,无外乎是投黄巾或去做山贼!思来想去,官军如此厉害,那冀州、豫州两处黄巾便都不能去,因为去也是送死。而且再说,那两处不缺人,们十几人去也不会被人看重。”
众人纷纷点头。
“若是做山贼。”于毒继续言道。“也无外乎是两处,处是往河北去老家河内,河内北面是太行山;处是往东走,去泰山……
此窝囊,担忧若是人刀,不等大家全都动手复仇这厮就咽气,届时未动手如何能出这口恶气呢?”
众人时无言。
“有个主意。”稍倾片刻,倒是那为首王度心腹陡然出言道。“取个布袋来,将他吊在屋檐下,然后大家轮番动手,乱棍打死!待所有人都动过手出过气以后,再检视他尸首!届时,留他全尸在此处让县中人处置安葬又如何?”
这个主意好,众人自然纷纷响应。
而那闻人生自从被割舌头,就只觉得疼痛难耐,根本没听明白这些人说什。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从被分尸边缘走遭,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乱棍打死……然而便是听到又如何呢?
这十几人从战场上下来,早已经不是数月前个县丞门客做派,所谓心如钢铁、手段利索,当即便捆缚完毕,又干脆套上布袋,直接将这东阿县令吊在前东阿县丞王度老宅屋檐之下……随即,连那个亭长在内,众人抡起棍子,居然就把这个堂堂县令给活活乱棍打死在王度老宅屋檐下。
眼见着闻人生身体较弱,只是每人数棍那袋子就停止挣扎,众人也是依旧觉得悲愤难耐,恶气难处。但偏偏又不好再殴打个尸首,以免污王度德行,于是纷纷驻足不言不动……而就在这时,那为首王度心腹却忽然上前,从地上用手抹把这闻人生血,然后借着火把照亮,直接在这老宅廊下柱子上写下行字:
杀人者,东阿王君门客,河内朝歌于毒是也!
如此狠狠写完,于毒这才算是出口自苍亭-东武阳战后在胸中憋许久闷气。
其余人见状纷纷仿效,前后十五人,便是不识字也求着别人手把手写完这话,这才返身回到院中……却又心中空落落,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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