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引颈怒号,仓惶躲过,那掌全力击在峭壁之上。刹那间,这磐山体摇晃起来,无数山石从半山腰处滚落。追来钦察精兵躲不及,被石块砸中,死状极惨。
霍钊禁不住颤抖,那拼尽全力掌牵动伤处,后心疼得麻痹,筋肉爆开来,喷薄出大股热血。他试图迈出步子,双膝软,踉跄地跪倒在地上。抬眸,眼底风霜如晦,见秦洵提剑朝他步步走来。
已到精疲力尽时,艳阳仍在,人却濒临薄暮。
秦洵惨白着张面孔,行至霍钊跟前,道:“定北侯,你已经不中用。”
腹间疼痛难当,他声音有些虚:“不过你也不亏,辈子享受功名利禄,够本。”
言万语。他翻身上马,牵缰朝着城门方向,离弦箭般奔驰而出。
容落云望着那背影,追赶几步,声嘶力竭地喊道:“——等你回来!”
罗谒山下,目之所及片尸横遍野,钦察援兵已到,翊麾军此刻正腹背受敌。山坳里,不断传出滔天嘶吼声,死人越来越多,千匹战马都倒在血泊之中。
霍钊后心挨剑,铠甲被生生劈开,尺长伤口冒出大股鲜血,他提剑立着,如巍峨高山般平稳,目光也分外沉着。
几步之外峭壁下,秦洵捂着肚腹,*邪地笑道:“定北侯,你还有几分力气?还能全力使出定北惊风?”
霍钊说:“杀你……才走得痛快……”
秦洵仰面长笑:“死到临头,你休想!”手腕握着剑柄转,寒光闪过,锋利薄刃披头斩下,“受死罢!”
高空飞过只苍鹰,叫声凄迷,在这方天地盘旋不走。霍钊微微欠身,剑刃砍在肩颈处,咣当,铠甲裂开掉落,前胸后背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浆。
秦洵冷笑声:“这
霍钊只觉喉间腥甜,动动唇,血顺着嘴角缓缓滴下。他确没有太多力气,所以要尽快解决。这喘息工夫,如潮钦察精兵将他包围,举着刀剑齐冲来,他倾身挥出霍家剑法,迎面圈人被拦腰砍死,渐渐辟出条生路。
秦洵松开手,腹部伤口血流不止,幸好没有伤及内脏。说时迟那时快,霍钊明明困于人群,晃,竟飞身至峭壁之下。
“老匹夫!”秦洵,bao喝,接招慢瞬,霍钊趁机欺身迫近。铠甲剐蹭衣袍,秦洵呼喊声,被霍钊锁住肩,手中长剑登时甩出去。
霍钊亦将剑丢掉,近身相搏,招式快如繁星闪烁,手掌几乎不离开秦洵身子。如此这般,未等八方游施展开,鹰爪便把人死死地扣住。
二人已经两败俱伤,眼下赤手空拳,在山崖之下激斗百招而无果。那群钦察精兵就要追到霍钊身后,闻得脚步声,霍钊丹田聚气,朝秦洵击出排山倒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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