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兰渐苏确实不识货。还以为兰崇琰为折磨他,故意放些又酸又苦次等茶叶在这里,怎知这茶竟是千金难买好货?他喝不出来,也不明白这难喝茶,为什如此昂贵。可这问题问出来太肤浅,就像猫屎咖啡他觉得跟土汁酿出来似难喝,而有人甘之如饴。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兰
兰渐苏只得掏出银子来,让下人出去买两坛好酒。下人掂量掂量手里银子,脸色很是不屑。奈何他是下人,不屑不能过分地溢于言表。压抑着那份显然拿不到多少跑腿费不屑,下人嘴角撇成奇怪僵硬弧度:“爷,帝京不比别处,酒价,贵。”
兰渐苏再翻出二两银子扔过去。
下人揣好银子,大摇大摆出去买酒。
兰渐苏上回见到这般拽下人,还是在浈幽王府。
请人坐上垫上好软垫炕,兰渐苏给沈评绿倒杯茶:“相爷,在酒来之前,委屈您先喝喝这又酸又苦茶。”
想再见到。”
兰渐苏路过来,不断想沈评绿出于什原因闹脾气。是因为今日早朝过后他只顾烦闷,忘记留下来跟相爷打个招呼?还是进京后抽不出身前去拜访,令他内心不快?
苦思冥想,均找不到个可以说服自己理由。想不到原来相爷这个脾气,从年多前便开始酝酿。
兰渐苏愧疚之色浮上面庞,满怀歉意道:“是渐苏薄情,出去这久都忘给丞相写信。丞相怪罪在下,是应当。”
沈评绿脸上颜色舒展开点,仍“假惺惺”地:“二爷贵人事忙,本相又怎能怪罪呢?”
沈评绿抿口茶,咂嘴道:“二爷你太不识好货。”
兰渐苏端着杯茶手里摇晃:“确实不太会识货,不过这话怎说?”
沈评绿道:“此茶乃东山上等尖蕊茶,因炒青比般茶叶困难,过程繁琐,是以东山五年方产次。价格奇高,万分难买。二爷府上能有这样茶叶,却浑然不知,简直是——”
“,bao殄天物。”兰渐苏接上他没说出来话。
沈评绿瞧着他脸,笑得十分有趣。端起茶来又喝口。
兰渐苏认真地给他赔不是:“沈大人,是错。您请进来,请您喝杯酒,全当给您赔罪。”
这四请五请,总算是让沈评绿满心喜悦地踏进麟钦公府大门。
请酒这桩事,口头说总说得轻巧,将人请进府,真要翻壶酒出来,不知上哪翻去。他才刚“迁居”到此第二日,走个回房间路尚且会迷路,上哪找酒窖去?
兰渐苏找来下人询问。下人说府上好酒没有,煮饭用米酒倒是有几两,问二位大人享用不享用?
沈评绿笑着挖苦兰渐苏道:“二爷说要请人喝酒,怎府上连坛酒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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