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确定他现在状况。如果他伤情危重,端王大可以徐徐收网,送他殡天。但反过来说,如果他真没事,那收
夏侯澹放出这消息,就仿佛在昭告天下句话:赢是朕。
皇帝若是无碍,为何不见人?
还有,哪里来燕国使臣?燕国人不是来行刺吗?不是死绝吗?夏侯澹打算从哪里变出个使臣团?就算找人假扮,燕国不认,这盟约又有何用处?
与苦大仇深胥尧不同,木云是天生谋士。他享受躲在暗处蜘蛛结网过程,乐于欣赏猎物落网时还不明白发生什事惊愕与绝望。
有生以来第次,他觉得这回猎物竟是他自己。
木云知道事情办砸——他把图尔放去山上,图尔却没能干脆利落地除去夏侯澹和太后。
从探子口中,他听说邶山上运下来死尸堆成座小山,又被连夜匆匆掩埋。侍卫、燕国人、端王增派援手,几乎无人生还。
那场不祥,bao雨中究竟发生什事?
皇帝和太后活下来吗?怎活下来?
木云不是没有努力将功补过。昨天整天,他装作担心太后样子,几次三番托人放行,想进宫求见,却都被拦下。宫中对外宣称,太后突发疾病,需要静养。
朝。他们似乎比平时到得更早些,却无人开口寒暄。
沉默之中,阵阴风吹过。
人群隐隐站成两拨,两边还都在偷眼打量对方。
看神态,太后党是缩着脖子,人人自危;端王党则是满目戒备,如临大敌。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
夏侯泊当时笑笑,有商有量地问他:“明天早朝,你说该到场吗?”
木云头皮发麻:“这,皇帝也许只是在故布疑阵,装作无事,想拖住殿下。”
夏侯泊望着他:“万他真无事呢?”
木云:“……”
能从邶山全身而退,这疯皇帝手上握着什深不可测底牌吗?
不仅如此,皇帝自己也整整日没有露面。
木云在端王面前绞尽脑汁分析:“多半是两个人都受重伤,性命垂危。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放手搏,别让他们中任何方缓过这口气啊!”
话音未落,探子报来新消息:“宫里照常在大殿上布置席位,说是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时跟燕国使臣签订和谈书。”
木云:“……”
木云脑中片空白。
比如木云。
木云在缩着脖子同时满目戒备。
他是端王安插在太后党里卧底,此时承受是双份焦虑。
从前天到昨天,全城戒严,宫里更是封闭得风丝不透,无人进出。禁军临时换新统领后,昨日在皇城内巡查整整五遍,吓得商户早早收摊,百姓连出门都不敢。
就是头猪都能嗅闻到变天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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