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俊伸臂搂着胡莺,哄道:“傻莺莺,当然关心你,才处处帮着你哪。”胡莺愠道:“你哪里帮着?”柳子俊道:“帮你忙可大。如果不是,楚瀚怎会回家乡娶你?”胡莺奇道:“
也不争辩,径自出屋而去,穿过清晨薄雾,往砖塔胡同走去,身后胡莺在屋中摔物哭闹之声渐渐不复可闻。
胡莺见楚瀚态度冷淡依旧,心中怒不可遏。她原本以为生下个男孩儿,可以借此牢牢捉住丈夫心,但楚瀚显然对这儿子没有什兴趣,此后仍旧极少回家,每夜都在砖塔胡同度过。胡莺日日不是以泪洗面,就是大发脾气,身边两个婢女都被她打骂怕,个偷偷溜走,个整日躲在厨房不敢出来。幸而碧心往年曾待在宫中许久,跟随楚瀚也有段时日,年纪又大些,胡莺不敢对她太凶,她便在胡莺这边住下,手保抱哺喂楚越,这个爹不疼、娘不爱可怜早产婴儿才存活下来。
这日胡莺又在家中哭闹,但听家丁报道:“舅爷来。”
胡莺忙迎出去,果见是三哥胡鸥来。她见到亲哥哥,不免又是番哭诉埋怨。胡鸥这回入京,原本是打算来向妹妹借钱,无心听她哭诉家务事,但又担心楚瀚若真撇下妹妹不管,自己也断财源,只好耐着性子听会儿,忽然问道:“说妹子,人都说他以前入过宫,做过公公。你可确定他不是公公?”
胡莺抹去眼泪,噘起嘴道:“怎知道?他又不常来这儿,平日老住在他姘头那儿,偶尔回家来睡,也死人般,半声也不吭。”
胡鸥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确定他不是公公?若是公公,这孩子又是谁?”胡莺脸上红,说道:“哥哥莫胡说八道,你这说,可不是骂不规矩吗?”
胡鸥怕伤害妹妹名誉,倒也不敢出去乱说这件事。但这念头从此在胡莺心头生根,不时脱口骂楚瀚是个“没种”,说他不能尽人夫之道云云,街坊邻居听见,都议论纷纷。胡莺愈说愈觉得自己受委屈,干脆大吵大嚷要跟楚瀚分开,出去另寻归宿。
楚瀚听她闹得不成话,这日终于回家看看。还没进屋,便听房中传出男女笑声,从窗中望进去,见到胡莺和个男子衣衫不整地相拥在床,仔细瞧,那男子不是别人,竟然便是柳子俊!原来两人私通已久,因楚瀚极少回家,近日两人更是打得火热,公然同住,毫不遮掩。
楚瀚正要离开,但听柳子俊道:“亲亲小莺莺,说那物事,你到底找到没有?”楚瀚心中凛,便留在窗外偷听。
胡莺不耐烦地道:“你老问这件事情,难道你心里就只挂着那什血翠杉,点也不关心?”楚瀚听他提起血翠杉,更是专注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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