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堂”(据说这名字中含有征服者炫耀之意),中国人则叫它“望海楼教堂”。教堂规模宏大,建筑精美,在附近低矮中国传统建筑中显得鹤立鸡群,另类而醒目。
说来也巧,就在这座教堂落成之后第二年,也就是同治九年,河北带出现严重旱灾。对于个农业国家来说,这是令全社会各阶层共同焦虑大事。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后来说:“天津带,自入夏以来,亢旱异常,人心不定。”(10)连远在保定直隶总督曾国藩都产生种不祥预感。他在书房里圈圈地踱步,担心会发生什重大祸变:“天气亢旱,绕室忧皇,如有非常祸变者。”(11)
有些人把法国教堂建立和天旱不雨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初七这天,四乡百姓进城赴庙求雨,行抵处天主教堂,见房顶上耸立着高高十字架,议论纷纷,以为久旱无雨,系天主教堂十字架之故。”(12)
天津教案三十年后发生义和团运动,其前奏也非常相似。当时华北各地同样发生旱灾,人们同样把灾害发生归咎于教堂,声称“不下雨,地发干,全是教堂止住天”。
中国传统文化中“老天爷”,和天主教所称“天主”,显然很难和谐相处。洋鬼子教堂尖顶如同利剑样,直刺苍穹,老天爷当然要生气。
就在这时,又桩不幸事件发生。
望海楼教堂隔河相望,有座由五名法国修女建起来慈善机构,叫仁慈堂,老百姓叫它育婴堂,里面收养百五十多名弃婴。1870年春夏之交,就在干旱越来越严重时候,育婴堂内,bao发传染病,三四十名儿童接连死亡。
按理来说,修女们来中国从事慈善事业,收养无家可归弃婴,看起来是件大好事。但是她们活动却受到众多中国人怀疑。中国有句俗语:“无利不起早。”为什这些洋鬼子要万里迢迢,跑到中国来大施慈悲?这其中是不是包藏着什祸心?
和往常样,修女们雇人把这些死去孩子埋葬在河东荒地。由于死孩子太多,受雇者埋得非常草率,他们走后,薄薄棺材很快被野犬扒开。鹰啄狗刨之下,残缺不全尸骸零落遍地,招来大量人围观。个流传已久谣言似乎因为这个悲惨场景得到印证:这些孩子是因法国教士“采生折割”致死,传教士们剜走这些孩子心,挖去他们眼,用来做药材,然后把他们弃尸荒野。这就是西药那灵验原因。
外国传教士在中国挖眼剜心用来做药或者炼金之类说法,早就在中国流传甚广。有人说,明代利玛窦等人来到中国,没有什谋生手段,生活水平却很高,因为他们会炼银术,而炼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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