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比如两河流域苏美尔文明,也很早就从血缘酋邦时代进入分层社会,推动这变化主要因素之是商业。而商业在两河流域之所以重要,也是因为两河流域地理环境与中国相当不同。
“古代苏美尔位于两河之间……每座城市及其卫星城镇都被沙漠和其他城市分离开来。……苏美尔几乎没有石头或金属,除棕榈、柽柳、柳树和白杨这些并不太好建材之外,几乎没有木材。铜、石头和建筑木材,如果需要话,也只能通过同北部上游贸易而获得。”[35]
因此,苏美尔文明不存在如中国这样自给自足小农经济,不同地区物产必须大量交换,大商业特别是长距离远途贩运在苏美尔社会中有很重要地位,并且决定性地影响社会组织形成。“在苏美尔人那里……大商业存在是生产分工或者说社会劳动分工中不可缺少,而且是将整个社会生活整合起来黏合剂。”[36]
因此,苏美尔人血缘纽带也很早就断裂,血缘纽带断裂个表现就是神庙兴起。因为人群不再以血缘为联系纽带,自然也就不能用共同祖先来维系团结。他们要寻找新共同信仰,这就令中东地区出现巨大神庙。苏美尔各个城邦都竭尽全力,修建精美神庙,供奉整个城市崇拜主神,这些神与祖先是没有关系。共同神“是有力社会黏合剂,将居民团结在起,团结在国王身边,顺从其作为宇宙秩序部分。”[37]人们社会地位由财产而不是血缘决定,穷人大批地成为富人奴隶,由此进入奴隶社会。
而在中国,商业自始至终不发达,自给自足自然经济直是主体。“吉德炜指出,中国古代地理环境特点有助于解释其文化发展形式。早期中国文化根基是农耕,所以市场作用似乎很不重要。另外,中国境内主要大河流向是自西向东,这种自然环境很难激发地区间贸易发展,因为它们流经纬度相同,故而自然资源基本相似。缺少大范围贸易网络也可以用自然资源分布广泛性来解释,各地日常生活都可自给自足,没有必要进行贸易。古代美索不达米亚自然环境与此完全不同,社会发展所需金属矿石、坚硬石料和优质木材十分匮乏,都要依赖远程贸易网。”[38]
因此,中国历史发展与其他主要文明不同。在其他文明血缘断裂同时,中国却出现血缘群体不断扩张,从家庭、家族扩大到部落、部落联合体,最终形成国家。
商代中国看起来和比它早千多年苏美尔城邦有些相似地方,比如城市、宫殿、文字和青铜器。但这只是表面类似,骨子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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