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朋友，”他把头伸到窗外说，“们是到哪儿去呀？”
“Ｄｅｎｔｒｏｌａｔｅｓｔａ！”［意大利语：“头缩进去！”——译注］
个庄严而专横声音喊着并伴随着个恫吓手势。
腾格拉尔明白
，Ｄｅｎｔｒｏｌａｔｅｓｔａ意思是“把头缩回去！”由此可见他意大利语进步神速。他服从，但心里却七上八下，而且那种不安与时俱增。他脑子不再象开始旅行时那样无忧无虑、他脑子里现在已充满种种念头。这些念头无疑使他情绪激动、头脑清醒。但后来由于紧张过分又糊涂。在们未曾惊慌时候，们对外界切看得很清楚，当们惊慌时候，外界切在们眼中都有双重意义，而当们已经吓慌时候，们除麻烦以外，便什
都看不见。腾格拉尔看见个披着披风人骑着马在车子右边疾驰。“宪兵！”他喊道。“难道当局已把情形发急报给教皇当局？”他决定要解除这个疑团。“你们带到哪儿去？”他问道。
“Ｄｅｎｔｒｏｌａｔｅｓｔａ！”以前那个声音又气势汹汹回答。
腾格拉尔朝车厢左边，转过身去，他看见右边也有个人骑着马在疾驰。“定是！”腾格拉尔说，额头上直冒出汗来，“准是被捕。”于是他便往背垫上靠，但这次可不是睡觉而是动脑筋。不久，月亮升起来。他看见那庞大引水渠架，就是他以前看见过那些花岗石鬼怪；只是以前它们在他右边，而现在则已在他左边。他知道他们已掉转车头。正在把他带回到罗马去。“噢，倒霉！”
他喊道，“他们定已弄到引渡权。”马车继续快驰。小时就在这样担惊受怕中过去，他们所经过每个地点都在提醒这个逃亡者他们是在走回头路。终于，他看见片黑压庄庞然大物，看来马车定会撞在那个东西上；但车子转弯，那个庞然大物便已落在后面，那原来是环绕在罗马四周个城垒。
“噢，噢！”腾格拉尔喊道，“们不是回罗马，那，并不是法院派人来追，仁慈上帝！”另外个念头浮上他脑海，“但如果他们竟是——”
他头发竖起来。他想起那些在巴黎很少有人相信关于罗马强盗有趣故事。他想起阿尔贝-马尔塞夫在与欧热妮小姐婚约未破裂前讲述那番冒险。“他们或许是强盗！”他自言自语地说。正当那时，车子驶上条比碎石路更硬路面。腾格拉尔大着胆子向路两边望望，看见两边都是式纪念碑，马尔塞夫那场冒险种种细节在他头脑里面盘桓着，他确信自己已被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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