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 / 9）

偶尔假日对是多珍贵。同意，认为自己在这点上表示通融是做得对。那天虽然极冷，天气却很好，没有风。整个漫长上午在图书室里动不动地坐着，已经使感到疲倦，正好菲尔费克斯太太刚写完封信要寄出，就戴上帽子、披上斗篷，自告奋勇把信送到干草村去。两英里路程，将是次愉快冬日午后散步。看到阿黛勒在菲尔费克斯太太客厅里壁炉旁边，舒舒服服地坐在她小椅子上，把她最好蜡娃娃给她玩（平时用银色纸把它包好放在抽屉里）。为让她可以变个方法消遣，还给她本故事书。她说：“Revenezbientôt，mabonneamie，machèreMlle．Jeannette．”(2)吻吻她作为回答，便出发。

(2)法语，早点回来，好朋友，亲爱简妮特小姐。（简妮特是简昵称。）

路很坚硬，空气平静，旅途是孤寂。走得很快，直到觉得暖和为止。然后慢慢地走着，享受和品味此时此景所赋予欢乐。三点，从钟楼下经过时，教堂钟响。这时刻美，就在于正在临近朦胧，在于徐徐沉落、光彩渐淡太阳。离桑菲尔德有英里路，在条小径中走着。这条小径，夏天以野蔷薇著名，秋天以坚果和黑莓著名；即使现在，也还是有些珊瑚珍宝般蔷薇果和山楂。但是，这儿在冬天最令人赏心悦目是完全寂静和无叶安宁。哪怕吹起丝微风，这儿也不会发出点声音；因为没有棵冬青、没有株常青树可以沙沙作响，光秃秃山楂树和榛树丛静得就像铺在小路中间碎白石样。小路两边，极目望去，只有田地，现在也没有牛在吃草；几只褐色小鸟，偶尔在树篱中扑动下，看上去仿佛是些忘落下单片枯叶。

这条小径顺着山势往上直通到干草村。已经走半路，便在通到田野去阶梯上坐下。把斗篷裹紧，把双手藏在皮手筒里，并不觉得冷，虽然天气冷得彻骨；这可以由小路上结层冰来证明。现在已经又结冰条山涧，在几天前迅速解冻时候水漫到这儿来。从坐着地方，可以俯瞰桑菲尔德。这所有雉堞灰色住宅是下面山谷里主要景物；它树林和黑魆魆鸦巢突出在西边。在这儿直逗留到太阳沉入树丛，又红彤彤、明晃晃地在树丛后面沉落。于是转向东方。

在上面，初升月亮挂在山顶上空，虽然跟云朵样苍白，但是每刻都在变得更加明亮。它俯视着干草村。干草村半掩在树丛间，寥寥无几烟囱里吐出缕缕青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