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
马库斯拖着块板子,紧随其后:“再等下,帮把这块板子推进去。”
罗曼沿着地道,尽力把板子往里推,但里面狭窄洞口每次只能通过个孩子。马库斯拼命往前钻,钻进已经部分坍塌地道,用头往前推进,先扭动侧肩膀通出些空隙,再用另侧使劲。如果他双肩都能通过,那整个身体也就不在话下。他在黑暗中感受着自己前进,双脚使劲往后蹬,双手死命拽着木板。他明白罗曼已经打退堂鼓,突然闻到股土坡内散发潮气。他冲其他人叫喊着,让他们跟上,带上锄头和帆布,但他其实并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做到。他口袋里有小截蜡烛和火柴,原本是想给自己点光亮,好有序摆放拖进来木板。但他没有马上点燃蜡烛,里面黑暗似乎亲密而友好,欢迎他到来。寂静将他包围,纯粹又给人慰藉。他能感到四周墙壁很干燥,便放下心来,暗自决定,他不需要光也知道该如何摆放。里面之前已有两块板子,靠着墙壁竖立,插入地下英尺深处,稳固牢靠。于是他便将手里木板横着塞进它们上方空隙中,这样也能固定好,下块也打算如此。他又爬回去拿块,在地道中间从罗曼手上接过来。
“要回家,”罗曼气喘吁吁地说,“外面快天黑,你快点!”
“好,”马库斯说,“把最后部分加固好就行。”看,他又说遍。他只手拿着板子,用肩膀左推右拱地穿过受损地道,回到密室。他刚把这块木板也成功地横着塞进密室顶部,土坡外孩子们就目睹到件奇怪事。他们刚离开洞口,脚步沉重地走向棚屋残垣断壁,想在回家前再撬下最后块板子。这时却传来股动静,无声无息却感知得到,像是大地能量涌动,让他们禁不住转过身来,好奇地看向土坡。就在这瞬间,随着土坡里传来声与任何声音都截然不同闷响,土坡彻底松塌下来。前秒,它还是个高高耸立圆丘,下秒,坡顶就塌陷。男孩们目瞪口呆地站好会儿,才想起马库斯还在里面。
凋落松针在地面上铺成层垫子,表面干燥,下面却是湿。有好会儿,玛兹琳和弗朗兹什都没干,只是坐在离他们那棵树不远岩床上聊天。最近由于经常踢足球,弗朗兹受到贝蒂·兹布鲁格越来越多关注,这让玛兹琳心烦意乱,却又不愿承认。贝蒂每天都开父亲车上学,每天都换件不样裙子,配着长长丝袜。她有头金色长发,也许像有些女孩说那样,金得有些夸张。她抹着鲜艳耀眼猩红色口红,大家说那是她从明尼阿波利斯买来。贝蒂会在学校走廊里拦住弗朗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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