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母亲病故。根据儒家之礼,这当然是极其重大之事,甚至官为宰相,也须立即退隐,守丧两年三个月之后,才能返回复职。东坡姐姐已于数年前去世,因此苏家全家三个男人晋京应试之后,家中只有母亲和两个儿媳妇。母亲死时还没听到京都
喜讯。苏家父子三人急忙返家,到家只见母亲已去,家中
团纷乱,篱墙倾倒,屋顶穿漏,形如难民家园。
正式办完丧礼之后,他们在山坡之下名为“老翁泉”
地方,挑选
处作为苏家
宝地。这个泉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当地人说月明之夜,可见
白发俊雅老翁倚坐在堤防之上,有人走近时,老翁则消失于水中。后来苏洵也葬埋于此,因为那片地方
名称,苏洵通常亦称为“苏老泉”。
苏洵在祭妻文里说:
知母心,非官是好,要以文称。昔余少年,游荡不学;
知子心,忧
泯灭。感叹折节,以至今日……有错其丘,惟子之坟。凿为二室,期与子同。……嗟余老矣,四海
身。自子之逝,内失良朋。
归旧庐,无有改移。魂兮未混,不日来归。
居丧守礼之下年又三个月
蛰居生活,是苏东坡青年时期最快乐
日子。兄弟二人和年轻
妻子住在
起。东坡常到青神岳家去,青神位于美丽
山区,有清溪深池,山巅有佛寺,涉足其间,令人有游仙寻异超然出尘之感。东坡常与岳家叔伯表兄弟等前往庙中游历,坐在瑞藻桥附近
堤防上,以野外餐饮为乐。在夏季
夜晚,他坐在茅屋之外,吃瓜子和炒蚕豆。岳家为大家庭:有岳父王杰,两个叔叔及其妻子儿女。在岳家约三十个人之中,有
个小姐,名唤“二十七娘”,是命定与苏东坡
生不可分
。
这时,老苏正在等待京中任命消息。这时他接受官职并无不当,因为妻丧和母丧不同。京师已经有巨官显宦答应提拔他,但是他已等
年有余,尚无消息到来。最后,终于有圣旨下降,要他赴京参加
种特殊考试。这
来,使此翁着
慌。因为这时他已经有
种惧怕考试
心理。他给皇帝上
奏折,谢绝前去,以年老多病为辞。但是在给朋友
信里则说:“仆固非求仕者,亦非固求不佳者……何苦乃以衰病之身,委曲以就有司之权衡,以自取轻笑哉……向者权书论衡几策,乃欧阳永叔以为可进而进之。苟朝廷以为其言之可信,则何所事试?苟不信其平居之所云,而其
日仓猝之言又何足信耶?”给梅圣俞
信里说:“惟其平生不能区区附合有司之尺度,是以至此穷困……自思少年尝举茂林,中夜起坐,裹饭携饼,待晓东华门外,逐队而入,届膝就席,俯首据案。其后每思至此,即为寒心……”
第二年,仁宗嘉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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