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鲁迅先生说过话。然而,从具体写作感受上说,和鲁迅看法又稍有偏差。在悲剧书写里,最让感到痛心并不是“把有价值东西撕碎给人看”,而是“把所爱东西撕碎给人看。”“有价值”和“所爱”,它们是等值?不能这说。“有价值”很可能是你“所爱”;但“有价值”未必就定是你“所爱”。不想就“有价值”和“所爱”发表什长篇大论,作为作者,只想排列个次序,——小说家首先面对其实是他“所爱”,然后才是“价值”。说到底,小说家不是机器,不是人工智能,他无法规避他情感。
问题是,小说家情感本身是“有价值”还是没“有价值”呢?老实说,不知道。这句话还可以再追问下,——当个小说家基本情感和那个“价值”不能吻合时候,小说家该怎办?真不知道。能够知道只有点,2001年,玉秀死。在死亡面前,觉得这个作家出问题,对职业产生恐惧性怀疑:写小说是不是太脏?
贾梦玮不知道心境。就在那天,快下班,他晃晃悠悠,来到《雨花》编辑部,说“搞点酒啊?”于是去他在《钟山》办公室,他拿出瓶威士忌,说“《玉秀》看完”。他看完,那就“搞点酒”吧。对,有点需要说明下,那时候他单身宿舍就安置在编辑部间小厢房里,他宿舍里头有酒。
和贾梦玮关系是有点特殊,们经常聊聊小说。熟悉朋友都知道,有好,喜欢聊小说,旦聊起小说来,就是话痨。旦有人愿意,就盯着谁。特别喜欢和李敬泽聊,这个许多人都知道,位批评家告诉,你和李老师聊天都成为“美谈”,是“文坛佳话”呢。可是,有点遗憾,和梦玮老弟聊天很不“佳话”。多年之后,听到这样个可歌可泣并洞若观火说法,说,“两个人经常关在办公室里,聊就是个下午”。好吧。这句话很好。从语言修辞学分类上来说,这个例句类属于“单位”修辞。“单位”修辞有个基本功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语言严密性和客观性。那句话是客观,很正确。
就着威士忌,们话题扯到《玉秀》上来。附带着要说句,在《钟山》上刊发过很多作品,多到可以出本很像样小说集。1998年之后,所有作品责任编辑都是贾梦玮。在记忆里,每次把小说稿交到贾责编手上,贾责编都会呈现出他雄伟责任心,他定会给召开个作品研讨会。没有次例外。——主办方当然是《钟山》编辑部,出席会议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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