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早上。”
“为什要耽搁呢?”
“们太累,那场意外让们筋疲力尽。”
“那她对这件事反应怎样?”
“她很烦恼。这件事给们带来很大压力。”
“但你是同性恋。”
“不是。”
“你们是怎认识?”
“已经告诉过你。是因为次气球事故。”
他飞快地翻页笔记。“这里好像没有相关记录。”
“出言侮辱?”
“也不完全是。”
“那就是关于性方面东西喽。”
“信里好像并不是关于性内容。这是种执迷。他对执迷到极点,其他什事都不想。”
“他给你打过电话吗?”
这是要向谁打报告啊?
在此之前,已提交申诉,林利终于给打电话,把整个经过告诉他。当时说不好他究竟是有点精明,还是愚笨透顶。他讲话时,声音听上去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喜剧演员有时就模仿这种声音来刻划官僚主义,而这种声音从林利口中发出则显得有些愚蠢。另方面,他当时说话实在不多。就连现在,在他打开档案时候,他也没说出句“日安”或者“上回们讲到哪儿”这样寒暄话,就连哼哧几下都没有,只有穿过鼻毛呼出电子哨音般呼吸声。猜想,在这种沉默中,嫌犯和目击证人会忍不住地多说话,于是也保持缄默,看着他翻阅面前他手写两页笔记,上面字体又斜又尖。
林利抬起眼睛,却没有看,而是直盯着胸口。直到他吸口气准备说话时,那对灰色小眼睛才和视线短暂交会。“这说,你现在遭到这家伙骚扰和威胁。你报过警,但是没有得到满意答复。”
“没错,”说。
“他对你骚扰包括……”
林利看向别处,刻意噘起嘴
简要地向他讲遍事情经过,他用双手托住那颗沉重而对称头颅,仍然无意写下这个故事。讲完后,他问:“是怎开始?”
“那天他很晚打电话给。”
“他说他爱你,你挂电话。你定很不高兴。”
“感觉受到骚扰!”
“所以你和你太太商量这件事。”
“现在不打。他只寄信。”
“他爱上你。”
说:“他得种叫做克莱拉鲍特综合征精神疾病。他处在幻觉之中。他认为事情是挑起,并深信在用秘密信号鼓励他……”
“你是精神病医师吗,罗斯先生?”
“不是。”
“正如之前所说,”边说边试图倒着读他笔录。难道他刚才没在听说话吗?“他每星期要寄来三至四封信,”
“*词秽语?”
“不是。”
“有性暗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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