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是说,你和你太太有没有考虑过请他进门喝杯茶,好好聊一聊呢?”
我能保持如此冷静真是不简单,我心想。“听着,他是个典型的病例。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色情狂,狗仔队,随便你怎么称呼吧。我做了一些深入研究。文献指出,当他意识到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很有可能会造成真正的,bao力危害。你至少可以派两名警员到他家里去,让他知道你们正盯着他。”
林利站了起来,一手握着门把,而我还固执地继续坐着。他表现出的耐心其实是一种嘲讽。“在我们现有的社会里,或者是在我们想要拥有的社会里,就算不提我们有限的警力,我们也不可能只因为公民乙读了几本书、判定对方有,bao力倾向就派警员上门去找公民甲吧。我的手下也不可能同时身在两处,一边监视他,另一边保护你。”
我正要回答,林利却打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会怎么做。下周什么时候我会派我们的社区值巡警员去你家。他处理社区问题有十年的经验,我相信他一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议。”说罢他就扬长而去,我听见他在等候室里大声叫喊,可能是在对那两个穿太空夹克衫的小子说话:“申诉?就凭你们两个?真是笑死人了!听着,你们两个都快点乖乖滚蛋,搞不好我还会把那份档案弄丢呢。”
午饭要迟到了,我沿着大街快步离开警察局,回头看有没有出租车。我本该感到愤怒或忧虑的,但不知为什么,林利给我碰的这个钉子让我反而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了。我已经两次设法引起警察的注意,以后不需要再费这个事了。也许是口袋里要送给克拉莉莎的礼物的重量让我的思绪转向了她,转向我们一切的不愉快。她坚持说我们之间已经了结了,可我却真的没往心里去。我一直都觉得我们的爱是持久绵恒的。现在,当我沿着哈罗路匆忙赶路时,林利巡官刚才说的一句话触发了我,我发觉自己回想起了我们去年庆祝她生日时的情景,当时,生活中可丝毫没有瓜葛纠纷的痕迹啊。
那句话就是“同时身在两处”,而忆起的是一大清早。她还在睡觉,我先下楼去泡茶。我兴许是从门厅地板上捡起邮件的,然后挑出其中的生日贺卡,把它们放在托盘中。在等水烧开的时,我看了一个当天下午要录制的电台节目。这桩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后来我把那材料写进了某本书的第一章。宗教信仰是否具有遗传上的基础?抑或这只是个新鲜的想法?假如信仰有物竞天择的优势,那么呈现优势的途径也许就太多了吧,根本就无法证明。倘若宗教能给人——尤其是牧师阶层的人——带来地位,这当然就很有社会优势了。也许,宗教赋予人的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