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对于这间屋
“我们叨扰你够久了。”
“如果不把你们留住的话,我哥哥是不会原谅我的。他很喜欢孩子。”
“你哥哥在吗?”
“他随时都会回来。”
“下班回家来吗?”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想没有。我对人的面孔记得很清楚。”
“或许我在公共草坪上见过你。”
“我和我哥哥有时候会上那儿去。”
“他该不会是叫约翰·斯迈思吧?”
发套上,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要不是他对我挤挤眼睛的话,我会以为他是不是可能真的……这时候斯迈思小姐端着橙汁回来了,我说:“快道声谢谢,阿瑟。”
“他名字叫阿瑟?”
“阿瑟·詹姆斯,”我说。
“是个挺老派的名字。”
“我们是老派人家。从前他妈喜欢丁尼生【33】。”
“这个——他的工作日其实是星期天。”
“是教士吗?”我暗含恶意地问道,但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不解的回答:“并不是。”她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神情,那神情像幕布似的悬坠在我们两人中间,而她便带着自己的苦恼躲到了幕布后面。她站起身子,这时候前厅的门打开,X来了。在昏暗的门厅里,我依稀辨认出一个有着一张演员般英俊面孔的男人——这张面孔照镜子照得太多,沾着一股俗气。我悲哀而不满地想道:我希望她的品味更好一点才是。随后,那个男人走到了灯光下。他左边的脸颊上有几块厚厚的青黑斑,看上去差不多像是他血统不纯的标记——刚才我是冤枉他了,他无论照哪面镜子都不可能有满足感。
斯迈思小姐说:“我哥哥理查德。布里奇斯先生。布里奇斯先生的小男孩不舒服。我要他们进来的。”
他一边眼睛看着孩子,一边同我握手。我注意到他的手又干又热。他说:“我曾经见过你孩子。”
“在公共草坪上吗?”
“不,”她说,“叫理查德·斯迈思。小男孩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更不好了。”帕基斯的儿子说。
“你看我们该给他量量体温吗?”
“能让我再喝点橙汁吗?”
“这不会有什么不好吧?”斯迈思小姐不太有把握地问,“可怜的孩子,也许他在发烧。”
“他妈已经……?”
“是的。”我说。她用怜悯的眼光看了看孩子。
“他对你一定是个安慰。”
“也是个麻烦。”我说。我开始感到羞愧:她是这么相信我的话,而我都在这儿干些什么好事呢?我并没有离会见X的目的更近一点,再说,与床上的那个家伙打上照面是否就真的能让我开心一点呢?我改变了策略,说:“我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布里奇斯。”
“我叫斯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