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洛塔·阿梅利亚,墨西哥和美洲的皇后,玛丽亚斯群岛的女侯爵,巴塔哥尼亚的女王,特奥蒂瓦坎的公主。我今年八十六岁,但是却有六十年是在孤独和沉默中度过的。加菲尔德22总统和麦金利23总统遇刺身亡了,可是却没人对我提起。罗萨·德·卢森堡24、埃米利亚诺·萨帕塔25和潘乔·比利亚26出生又死去,可是没人对我讲过。你不知道,你想象不到,马克西米利亚诺,自从你的坐骑奥里斯佩洛在赴克雷塔罗途中跌伤和你及你的将军们因布兰科河被共和军的尸体污染而断了饮水只剩下香槟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加夫列尔·邓南遮27强占了阜姆28,贝尼托·墨索里尼29及其黑衫党人胜利地进入了罗马城。土耳其之父凯末尔30和马哈特默·甘地31诞生了,发现了维生素和紫外线,我亲爱的、崇敬的马克斯,我要去订一盏紫外线灯来把皮肤烤成比你那土情人的皮肤的颜色还要美的颜色。我是比利时的卡洛塔·阿梅利亚,忘海国和泡沫国的女男爵、子虚国的女王、风的皇后。米盖尔·普里莫·德·里维拉32在阿卢塞马斯打败了阿卜杜勒·克里姆33,没人对我说过,美国军队侵入尼加拉瓜,尼尔斯·玻尔34发现了原子,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发明了无烟炸药,没人、从来都没人对我说过任何事情,因为人们以为我疯了,因为人们希望我变成聋子、瞎子、哑巴和瘫子,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乳房变得像雷蒙多·卢里欧的情妇的乳房一样干瘪而松软,痔疮长得如同鹌鹑蛋似的,指甲发黄变脆,变白的阴毛硬得好似钢丝,整天低着脑袋、眯缝着眼睛坐在房间里发呆:他们就希望着到我是这副样子。人们由于看见我双手掌心向上放在膝头,马克西米利亚诺,就以为我整天只是在数手掌上的爱情线和生命线、在数谎线和忘线、在数梦线和笑线,像个死人,不,是老糊涂了,忘记了所有的往事,笑着、放声大笑着追怀那些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的事情,为某个人——你——死在什么大西洋彼岸而流出的眼泪和如同龙舌兰酒丝般从嘴角淌下的口水汇合在一起滴入手心,紧闭的双目倒着凝注着茫茫黑雾、度量着脑海中的旋涡并仿佛是在迷宫中似的在那些旋涡中徜徉,从不出声地向什么人——所有的人——询问着一个名字——费尔南多·马克西米利亚诺——并默默不语,是的,一声不吭,忘记了这嘴巴、这在奇基维特山时有一天曾用萤火虫封住等待你用双唇将其光芒熄灭的嘴巴、这在拉克罗马岛时曾狂烈地抚弄过你的额头并且鲜嫩而温热同时又熟悉你胸脯轮廓的双手,这曾在希南特卡特尔河水中像紫葡萄一般撅起过的乳头、这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