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之助上楼时就看到面对走廊那间中国式房间已经准备好,就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是服务员听错话,那就不能责怪阵场夫人,可是接电话如果是那样不可靠中国人服务员,为什不采取更谨慎方法呢。归根到底,还是由于阵场夫人对幸子不够体贴,才产生这样后果。再加她丈夫也罢,野村也罢,对于酒楼方面背约,句辩解话也不说,只管热心地赞赏这地方风景好。
“那,就在这里将就下好吗?”阵场夫人不容分说地双手紧握着幸子手,仿佛小孩子死乞白赖地要东西那副神气。
“可以,可以,这个房间也很不错嘛。真,让们知道这样个好地方……”幸子反倒担心丈夫不愉快,叫丈夫声,说:“几时领悦子、细姑娘她们来次好吗?”
“嗯,这里能看到海港里船,孩子们也许喜欢。”贞之助还是脸不高兴地说。
大家围张圆桌子坐下来,野村坐在幸子对面。日本酒、绍兴酒和冷盆—上桌子,晚餐便开始。阵场谈起最近报纸上纷纷登载德奥同盟,趁机又谈会儿奥国总理煦许尼克辞职和希特勒进入维也纳事情,女家方面人只偶尔插口几句,往往是野村和阵场两人唱和。幸子尽管装出若无其事样子,可是两次检查——次在东亚饭店,次在入席前,出血量都比在家里时候明显增加
,立在走廊里展望大海野村,对于幸子夫妇最后上楼全不介意,兴高采烈地说:“怎样?莳冈先生,这里景色很不错吧?”
“果然不错,这个好地方让您找到。”站在野村旁边阵场随声附和。
“从这里往下观看港口市容,会觉得像到长崎那样种异国情调。”
“就是,就是,确是长崎情调。”
“唐人街中国餐馆也常去,却不知道神户有这样酒楼。”
“这里和县公署很近,所以们经常来。菜也相当可口。”
“噢,是嘛。……提起异国情调,这家酒楼建筑式样倒像什中国港市酒楼,颇为别致,不是吗?中国人开酒楼大都很俗气,可是这里栏杆、栏杆上雕刻以及屋子里陈设都别具—格,有趣得很。”
“像是条军舰进港……”幸子这时无可奈何地打起精神应酬说,“是哪个国家军舰呢?”
那时去楼下账房打交道阵场夫人脸为难样子匆匆忙忙地上楼来。
“幸子姐,真对不起,餐馆方面说由于日本式房间客满,要求们在中国式餐室里勉强将就下。……先前打电话时候他们满口应承,保证给们日本式房间。不过这里服务员全是中国人,尽管再三叮嘱,他们毕竟没有完全听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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