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巴蒂斯塔送的小地毯上。整个过程中他的手始终没停,我一直沉浸在那种感觉当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就像一列火车隆隆碾过我的身体,随后什么东西爆炸了,仿佛那列火车忽然冲出隧道进入光明。我任它碾压我。它经过之后我几乎无法呼吸。我转过头对着拉斐尔。‘现在我要把衣服脱了。’我说。
“当时他二十一岁,我十七岁。性欲是一个全新的发现。之前它都去哪儿了?我的父母把性欲比作沙漠。我是他们种下的一株坚韧的植物。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活里充斥着苦涩和艰辛的劳作。教会能教给我性欲吗?这个想法本身就很可笑,即使我愿意在上面浪费时间。教会教导我为某些事感到羞耻,而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至于我身边的那些人,无论老少,或许他们在我成长过程中多少有所暗示,有些隐晦的说法,偶尔还口无遮拦,但我都没能理解那些话的真正含意。
“最后我意识到:我从未感知过性欲。我的身体已经准备就绪,心也蠢蠢欲动,性欲却依然沉睡。就像一片处女地,谜一般沉默。然后拉斐尔和我走到一起。在朴素的衣服和羞涩的举止之下,我们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美好,仿佛土地里隐藏的金子。此前我们对这些事毫不知情。我不知道‘黄瓜’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我不知道它能为我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能为它做什么。他同样对我的‘鸟巢’一无所知。他盯着它,目瞪口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的眼睛像是在说。你见过你的东西吗?我的眼睛回答。是的,是的,他的眼睛气喘吁吁地回答,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最神奇的是,我们知道该做什么。一切水到渠成。我们抚摸,我们渴求,我们做爱,一气呵成。令我愉悦的同样令他愉悦,令他愉悦的同样令我愉悦。生活中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是吗?邮票的快乐在于被舔湿了贴在信封上,而信封的快乐在于被贴上邮票。每一方都从不知晓对方的存在,只是自然而然地相遇。拉斐尔和我就是邮票和信封。
“另外让我们惊讶的是,在婚姻的掩护下,我们平日里表现得多么中规中矩。我从没想过身为一个葡萄牙人可以如此美妙。
“有段时间我去邻村给学校老师当助手,下班后我会沿着山脊一路赶回家。山上其实没有路,但那是回到我们小窝的最快途径。我攀爬巨大的岩石,穿过一道道篱笆。路上还有几堵石墙,好在墙上有门。一旦通过倒数第三道门,我就能望见他的身影。他在山下我们的第二块地里,羊群在那里吃草。巧的是,就在我到达那道门的同时,他也正好看见我。每次我都会想,多么神奇的巧合!我刚一跨过这道门,他就看见了我。他听不到我的声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