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清，可能是川湘
带
人。可是女孩不肯说自己来自何处。周劭说，
得翻翻你身份证。女孩说，说起来可恶，身份证押在网吧，结账时候钱不够，去借钱再回来拿，网吧把身份证弄丢
，连住旅馆都成问题。周劭说，你果然不是本地人。女孩说，你也不像上海人。周劭说，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话，另外，告诉你，你身份证不是被弄丢，而是有人拿走卖钱。
两人聊很长时间，陌生感渐渐褪去，变得像熟人，像多年不见朋友，真是奇怪。他把这感觉说出来，女孩也这
认为。夜深后，女孩说，今天中午来例假，不能做爱。周劭说那也挺好，不想让你觉得搭住在这里就必须用做爱来作为回报。两人靠在钢丝床上听收音机，夜间节目有时会放放歌，两人听着个烟嗓老男人唱首乡村民谣，其中有句反复吟诵Whenthemancomesaround。周劭说，那个男人什时候回来。女孩说，应该是当那个男人来造访。两人英语水平有限，讨论会儿，都困。女孩问，如果在仓库里养女朋友会怎样。周劭说，会被公司开除。入睡前，他讲个故事。
本公司有这个仓管员，他驻守在个很破外地仓库，待整整两年，总部要他交接，他不干。那鬼地方条件太差，没人愿意去，只有他，可以说是艰苦奋斗楷模。时间久，大家差不多快要忘记这个人，也快忘记那个外仓。有天，督导途径那座城市，没跟人打招呼就跑到仓库去视察，发现仓管员把这个破烂外仓变成他家。他父母就住在离他百公里农村，跑到仓库住下，给他娶媳妇，媳妇生小孩才半岁大，丈人丈母娘也搬过来。这位仓管员仓库里住着七口人，平时让他媳妇看仓库，他薪水养不活这多人，白天去家建材市场打工，挣两份工资。督导开除他时候，被拖家带口、呼天抢地场面感动哭。
女孩大笑起来，后来呢。周劭说，后来就变成这样，在仓库里养女朋友，立即开除。女孩说，如果是台湾督导可能会感到内疚。周劭说，督导就像钦差大臣，他们只对朝廷负责，没啥可以内疚。他想，可没说督导是台湾人啊。这问题暂不追究。女孩问，这悲惨仓管员生活，你们是怎坚持下来。周劭打呵欠说，也有走好运，比如说，有人娶做建材生意女老板。女孩说，天哪，那得是多帅气仓管员。
事实上，大多数外仓管理员都会在两三年内打报告要求回到公司总部，或者干脆辞职，性生活匮乏是重要原因，这些男孩进公司时候只有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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