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只看眼,想往后退,童飞说,别走,这人犯癫痫。端木云说,家乡小镇上有很多智障,间或有人犯癫痫,但不是这样。童飞说,好吧,这是兄弟,他犯烟瘾。端木云问,能帮你什。童飞想想说,把王平、邹国立喊过来。这都是储运部职工。两人到场后,面面相觑。童飞说,不要愣着,过来帮忙。王平指指端木云。童飞说,这小兄弟不会告发们。端木云明白,说什都没看见,你们自便,说完退出这条窄弄,在外面抽烟。
过会儿,货堆后面动静小点,童飞大汗淋漓走出来,向端木云要根烟,猛烈地抓挠头皮,汗水飞溅到端木云脸上。端木云说,你兄弟已经这样,还敢让他来上班吗,落在杨雄手里,屎都打出来。童飞说,言难尽,们先走,让他们在里面慢慢处理。
两人往工作台走去,童飞搭着端木云后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后来,他叹口气说,你是兄弟,对吗。端木云说,不算。童飞说,现在开始算兄弟。端木云说,不必因为知道什就兄弟相称,不会出卖你。童飞说,也讨厌用兄弟相称来敲诈别人,是四川人,袍哥人家,四海之内,皆兄弟。端木云问,他“用”是什玩意儿。童飞说,白粉,这里白粉比四川贵,们在他身上花不少钱。端木云说,送戒毒所。童飞回答说:这个人在重庆码头上曾经救过命,戒毒所,进去过次,出来以后复吸,不想再亲手把他送进E市戒毒所,毕竟,什人都不认识,搞不好就死在里面。
这天下班前,端木云继续在仓库里逛,寻思着童飞接下来会找他说什。他感觉自己左脚踢到样东西,低头去看,包30cm瓷砖直立着放在地上,缓缓倒向左腿,正磕在胫骨上。他愣两秒钟,抱着小腿坐在地上。瓷砖并没有造成明显伤口,只有道不起眼凹槽留在迎面骨上,然而从那个位置传来剧痛感让他想起家乡个说法:用铁棒敲打胫骨,可以让任何人承认任何事情。
当天下班,端木云不能走,由周劭扶着去镇上社区诊所,伤处已经青肿起来。大夫摸下,让他们去E市或者上海医院,认为是骨裂。周劭运气不错,在小镇上拦到辆正打算返回E市出租车,司机没打表,要他们五十元。两人在E市东郊所破旧医院门口被司机赶下车,挂个急诊,拍片,确认骨裂,让医生上夹板。深夜,两人无法回到铁井镇,就睡在急诊处长椅上。端木云睡不着,瘸着腿走到外面看月亮,不远处公路上卡车接连呼啸而过,发出隆隆巨响,周遭十分荒凉。周劭也跟出来。
端木云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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