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炜说，锤子不如枪实用。端木云问，枪多少钱
把。郑炜说，这里比较罕见，如果去南方或者东北最乱
地方，左轮八百，仿五四也就五六百，火药枪简直不算什
，刀子并不好用，除非你是用刀子好手，否则，除
被人夺过去割断你自己喉咙之外，就只能吓唬吓唬好人罢。端木云点头，心想，博尔赫斯也说过类似话。
端木云回到宿舍后，对周劭说起白家村。周劭打呵欠说，那地方
去过，老鼠太多，洗头妹太老，原想在村里租间房子，免得在这儿闻郑炜脚臭，但那地方闻起来更臭。端木云问说，你怎还没辞职。周劭说，正要跟你商量，咱俩啥时候走。端木云说不走，可能会在近期谈个恋爱。周劭说，这鬼地方能爱上你就只有人事部那个矮个子姑娘，她找打听过你，告诉她，你会写小说，是个神秘男人。
第二天早上，郑炜没出现。前晚他找端木云借五十元钱，钻进网吧，此后就没有回来。周劭和端木云去上班，走到公司门口，端木云忽然说，郑炜虽然贪玩，好像从来没迟到过，即使上次挨打，早晨他也爬回来。周劭说，没错，傻叉很珍惜这份开叉车工作。等到下午，两人回到宿舍，郑炜床铺还是老样子，显然没回来。第三天早上，仍不见踪影。
郑炜就这消失。三天后，人事部将其除名，保安部来四个人清理宿舍，杨雄撬开铁柜，翻出郑炜家当，股脑塞进蛇皮袋里。周劭和端木云站在边看。端木云忽然说，这些衣服口袋里，你至少掏下吧。杨雄问，掏什。端木云说，也许口袋里有东西呢。杨雄说，你意思是要私吞他口袋里钱吗。端木云说，意思是这个人失踪，保安部最好找警察报警，当然认为这事儿不宜由你来做。保安队长冷笑说，们已经把郑炜情况递交给派出所，不过，在你看来是失踪，在们看来，郑炜是犯事儿逃走——所有逃走人，都会被登记在册。
这时，杨雄看到端木云床头那把剑鱼，拿到手里，拔出鞘。端木云说，这是东西。杨雄说，管制刀具，没收。端木云走上前，伸手。周劭没能拉住他。杨雄愣下，抡刀砍在端木云手掌上。端木云没动，低头看看刀背所砍位置，又看看对方，那眼神像是嘲笑又像是喝醉。杨雄,bao怒起来，众人拥而上，劝开两人。保安队长走过来拍端木云头皮，问周劭：这小子是傻还是真不怕死？周劭说：是傻，从小没打过架，躲都不知道躲。保安队长指着端木云说：如果不怕死，随时告诉。周劭拦腰抱住端木云，倒拖着离开宿舍。
这天晚上，两人继续讨论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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