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问题,周劭说,要是走,你可能会死在杨雄手里。端木云冷笑说,还不定谁弄死谁呢,老子不走,好不容易捱到现在,下个月就能去重庆。周劭说,上个星期杨雄找到,对说,如果再和梅贞出现在起,会有人让失踪。端木云说,要是你,就替梅贞做掉这个小崽子。讲话带着杀气。周劭说,算啦,和梅贞之间是打水漂。端木云说,庸俗比喻。周劭说,不,不是常规比喻,而是具体形容,打水漂时候石片接近水平方向旋转着飞出去,遇到水张力后蹦起、落下,最后,旋转和投掷两种力消失,水面张力也支撑不住石片,这才沉入水中,总而言之,从力角度来说非常复杂。端木云说,无法理解。周劭说,很容易理解,只是不想再说。
端木云发会儿愣,说,们像《等待戈多》里两个怂逼,形而上地看,他们是寓言,形而下地看,们是怂逼,们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觉得自己是另种人,但事实比较可悲,没有人觉得们不属于这里,没有人觉得们应该属于哪里,就连们注定要去地方也没有和们达成任何共识啊。周劭抬头看看他,说,咱俩全都语无伦次,说点听得懂吧。
第二天,端木云跑到人事部,鲁晓麦独自在档案室打电话。档案室格局像个中药房,鲁晓麦在柜台后面坐着,身后是排排书架,装满资料袋。端木云毕业证书就在其中某个袋子里。见他过来,鲁晓麦招招手,继续对着听筒讲话,谈论年会安排事情。端木云等会儿,鲁晓麦搁电话,把他拽出档案室,说这里是禁地,上班时间你还窜岗。端木云说,是来辞职。鲁晓麦怔住,问说真辞职吗。端木云说,不,是窜岗。鲁晓麦踢他脚。端木云搭讪,问年会是怎回事。鲁晓麦说,公司成立五周年,同时又是千禧年,们会在十二月三十日夜晚举办员工庆祝大会,放烟花,找演出公司来唱歌跳舞,迎接新世纪。端木云说,那会儿定已经被派到外地去守仓库,幸好,他妈也根本不想知道年会是啥样子,用烟花点缀起打工仔世纪末吧。鲁晓麦说,哎哟,可怜仓管员,命运来得太迟仓管员。
端木云继续做出搭讪样子,很快,他虚与委蛇地切入正题:你这里有没有郑炜资料?
鲁晓麦警觉起来,愣会儿才问,谁是郑炜。端木云心想,她在装傻。他说,个叉车司机,和住在间宿舍里,最近跑路。鲁晓麦说,哦,那个人,可惜这里资料不能调给你看。两人来来回回纠缠会儿,鲁晓麦坚持不能拿出档案袋,又反问他为什要看档案。端木云说,他欠钱,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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