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是周家第个也是第次来到郝家亲戚。此前,她连和女儿见面也是通过哥哥约在外面。
周蓉首先代表周家向老太太表示感激,感激培养位好媳妇好嫂子。接着,她感激冬梅母女对玥玥无微不至关怀和教导,再表达自己作为玥玥母亲惭愧。她明明是听到些添油加醋传言才来登门探望,却只字不问哥哥事,甚至连目光也不怎往哥哥身上落。
她真诚地说,自己成为不速之客原因,那就是再也无法克制走亲戚强烈愿望。
这种说法乍听显然站不住脚,但她接着给出解释却又能自圆其说。她说,因为哥哥直向周家人强调g,m老妈妈喜欢独处享受清静,他们周家人不忍前来打扰。自己不请自来,是因为她过几天就要与博士生导师起去法国做文化交流,为期个月,她希望能与亲友分享自己愉快。
“秉义,这就是你不对,难怪以前你们周家人从没来过。有时心里还挺纳闷,为什呢?现在明白原因,敢情你直在有意无意地阻止着。”老太太责备起来。
本不理睬,连目光都未瞥过去下,注视着秉义期待他回答。
秉义说:“是啊是啊……其实也不完全是那样……以前是那样,自从到那个厂,现在很愿意当好那个历史光荣军工厂党委书记……”
老太太说:“这话爱听!否则你能对得起党多年培养吗?专车是白坐吗?‘养兵千日,用兵时’,这话说是兵。‘水不激不跃,人不激不奋’,这话是小说里写,党对干部往往就如此,不激都疲沓。别以为只有你们读书,解放后也是看过几本,并没有看过就忘!周秉义同志,要以名老干部身份跟你说,优哉游哉地当清闲干部确实也可以,解放后就是那路当过来。身体不好,不得不那样,而且也有资格那样。可你没那种资格。你年轻,文化水平高。如果你也拈轻怕重,那是占党便宜!给你那个书记当是党在激励你,你应该奋再奋!”
冬梅不爱听地将身子转向另侧。
秉义说:“对,对,妈说得完全正确,绝不会辜负党对这种激励。”
秉义只有乖乖认错。
周蓉以同样真诚语言和表情夸赞老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
冬梅抓起电话听,是传达室打来,通告周蓉来。冬梅马上叮嘱传达室,赶快请她进来。
周秉义心中不安,唯恐周蓉到后,也与岳母句句抬杠,刚平息下去战火死灰复燃。
冬梅起身准备去迎,门铃响。
秉义多虑,周蓉光临没让老太太多个论敌,反而让气氛顿时轻松和谐起来,门外玥玥和小菊也敢迈入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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