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彻空腹喝太多酒,不多时便有些醉;男人眼眶通红,嘴里会儿用脏话骂人,会儿念叨着女儿小名,到最后竟把拽起身旁沈沐手,反复和他
后来她病重,年幼萧繁赚不够买药钱,入不敷出便只好将家里值钱东西当出去卖,日子凑活天是天。
这发簪是书中唯描写过模样特征当品,也是萧繁在女人故去十数年后才寻回来。
这位母亲祭日就在几日后,沈沐想在此之前,替萧繁将发簪找回来-
太阳落山前,宫中源源不断送来消息,无例外全是斩首处决或停职降职。
年轻国君依旧保持着他杀伐果断行事风格,与高瀛同上书弹劾沈沐三十余名朝中大臣,萧繁竟个都没放过,毫不手软地挨个处罚。
大人多有得罪。”
沈沐看着杨彻,心中唏嘘不已;黑发人送白发人,以敌百大将军在夜之间白头;方才真相揭露后,男人仿佛瞬间苍老十岁,脸上片灰白之色。
老将军铁心要辞去大将军职,沈沐心想他走便没人替大齐抵抗倭寇,忍不住开口劝两句;但男人执拗得很,无论如何都要卸职谢罪,最后还是萧繁口答应下来才将此事结。
但念在杨彻为大齐效力多年,萧繁承诺在杨彻离京前,也就是今晚,设宴为他送行,全当替大齐子民感谢他十多年庇佑,沈沐也将起陪同。
时间还早,沈沐盘算着发簪已经送进京城,便先动身回王府;结果回府后阿青却告诉他,原本承诺好要将发簪卖给他人突然变主意,说要再考虑两天。
实在是对得起高台上他那句“这件事上,不会让沈沐受点委屈”。
沈沐看着宫中送出来密件,沉默良久。
再入明承宫时余晖正好,残阳斜挂天际,将整片天空抹上层赤红色金粉。
说是送别宴,三人对着整桌满汉全席似乎都没什胃口;沈沐饮食向来清淡,桌上这些大鱼大肉对他都太过油腻;杨彻更是无心用饭,若无旁人般杯杯清酒接连下肚。
萧繁依旧是白日里那副不咸不淡模样,话不怎说,菜也没吃几口。
啪将手中书册放在桌上,沈沐慢慢拧起眉头,心中不悦。
对方知道他身份尊贵,出手又阔绰,却扣着这枚发簪犹豫不决,其中必然有问题。
“阿青斗胆问句,”阿青眼中好奇几乎快要溢出来,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那发簪样式十分普通,为何王爷定要得到呢?”
因为这枚发簪,是唯能证明萧繁生母在这世上存在过物件。
书里对这位母亲描写甚少,沈沐也只知道她“心情温和、体弱多病”,在萧繁还不是六皇子年幼时期,陪伴他度过艰难却温暖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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