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缘座小屋屋顶,从这个有利位置目睹行刑过程。行刑者挥舞着最可怕肉刑刑具——皮鞭(knout)。这种皮鞭由结实生牛皮构成,直径约4厘米,被个铜环固定在根长约米编结而成皮质鞭子上,皮质鞭子又连到让行刑者手持长木柄上:
行刑者每次抽打前都会先后退几步,同时向后挥动握着皮鞭手。然后他倾身向前,用相当大力气将皮鞭平直尾端垂直地打在罪犯赤裸脊背上,鞭痕从衣领到腰部有6至7英寸(约15至18厘米)。他开始抽打罪犯右肩,并继续使用同样力气抽打左肩;直到鞭打整整333次才罢休,这是判决规定鞭打次数。在遭受这种骇人刑罚后,罪犯鼻孔被钳子撕裂;他脸上被热烫铁块烙下印记;并被再度被关进监狱,等待被发配到西伯利亚涅尔琴斯克矿井。14
这种残酷惩罚实际上是帝国仁慈证据。从彼得大帝在位(1696—1725年)时开始,“公民权死亡”或“政治死亡”惯例剥夺罪犯司法权利,并没收他们所有土地和财富,以充分显示国家威力。后在1753年,伊丽莎白女皇(1741—1762年在位)正式用在西伯利亚服苦役取代绞刑。参政院项裁决明确说明,那些犯可判死刑罪人今后将沦为“政治死亡”,并“终身服苦役”。从那个时候起,死罪犯人被宣判为“公民权死亡”,他们都会在市场上被行刑者公开鞭打。下文是对名18世纪重罪犯典型判决:
判处他死刑,把他带到行刑台上,命令他躺在刽子手面前台子上,然后再把他从台子上带走,说道:“们伟大君主对他显示怜悯之心,恩赐他生命,而不是死亡。们没有让他被处死,而是……为惩治他盗窃罪,让他鼻孔被无情地撕破,这样观看行刑人就不敢有偷窃念头,也不敢说任何对伟大君主不利话。”15
因此,公民权死亡是让人羞耻和痛苦经历。在1785年之后,俄国贵族被免除肉刑,因为羞愧和耻辱本身就可以对上层阶级发挥可怕惩罚效力;但对下等阶层来说,由于他们被认为对这类崇高情感无动于衷,那些标志着将他们从帝国社会驱逐出去仪式并没有重大仪式感。16
考克斯苦笑着说,无论在这些仪式中体现出什样君主怜悯之心,“总体来说,们也许会发现,尽管俄国刑事法典明显很温和,但在俄国丧命罪犯并不比那些设有死刑国家少”17。虽然西伯利亚苦役犯将面对严酷现实,但是死刑废除意味着,不仅是他们惩罚得自沙皇,他们性命也得自沙皇。君主权力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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