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塚老先生接着说:“们不得不接受现实。你要放弃希望。现在重点是照顾活着孩子。”这场对话就这样结束。
直美告诉:“他都说那样
上。当他沿路行走时,新巨浪就涌过来冲毁河堤,迅速淹没柏油路。大水先是拖着他脚,然后又向上拽住他脚踝和膝盖,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回事,就已经失去平衡,只能在滚滚黑流中不停扑腾。浑浊水流使劲把他往河里拽,旦到那儿他就定会被淹死,幸好棵树紧紧缠住他,虽然感觉很痛苦,却也安全,洪水也迅速流走。
他跌跌撞撞地穿过河湾往家走,并没有拿到收音机。“他后来跟们说,他差点死,”直美还记得这幕,“他很沮丧。虽然他没有说,但或许就是在那刻,他才真正明白发生什。”
第二天早上,直美终于说服公公想办法去学校看看。横川附近水刚退去,他们就开车来到仍被水淹没公路尽头。那里已经聚集群人,其中些似乎在哭泣。平塚老先生让直美待在车里,大步走下车去查看情况。几分钟后他走回来,寥寥几句回复表明他并没有打探出多少事情。直美倒不是特别担心。跟其他人样,她听到报道说有200个孩子和村民被洪水困在大川小学,正等待救援。跟其他妈妈样,她那天清晨也早早出来迎接直升机,只是直没有等来。但她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家人饮食和卫生操劳,她担负着照顾家老小重任。“孩子被余震吓坏,”她说,“老人也全都心有余悸。而正在休产假——理所应当照顾孩子。接下来几天里,只记得自己在不停地做吃。需要找食材时候,公公和婆婆就会出门去找。则待在家照顾孩子,还得负责日三餐。”
周日早晨,直美两个朋友——大川小学两个学生父母——来家里拜访,提到要再想办法去学校,还问直美想不想起去。她很想跟他们起去,可是她要是走,谁来照顾家里两个孩子呢?她公公想到个解决办法:她留在家里,他去。
他在吃午饭时候回来。
“发生什?”直美问。
“们去学校。”他答道。
“情况怎样?”直美追问。
“看到有香尸体。”有香今年只有12岁,是小晴同学。“还有另外几个孩子尸体,但没有看到小晴。找不到小晴。听说只有几个孩子活下来,都去入釜谷,可是小晴不在那儿。想没什希望。你还是放弃吧。”
听完这些话,直美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想解具体情况,”她回忆道,“可是他却说那样话,‘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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