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多钱,晚上她就会有房间住,可能还会有些药片帮她入睡。如果不成话,她就得去找个铺位,或是直接睡在大街上,并且没有d品可吸食。玛丽现在只能得到那些最次等海洛因,里面掺着士宁和面粉。她和别人共用针头,或是租用那些被反复使用直到针尖变钝注射器,它们在她手臂上、小腿肚上和大腿内侧留下穿刺伤和擦伤。她和佩吉失去联系,后者在别小旅馆里和正困扰着自己恶魔——d,y和酒瘾——做斗争。
这样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在1939年夏天,北平“恶土”中神秘幕后大人物舒拉·吉拉尔迪对此做出评论(玛丽刚来到这里时,他就认识她):“她只能转动眼珠,嘴张开又合上,脑袋晃来晃去;她完;她活不过两周。”
她确实没有活过两周。夏天结束前,玛丽死于吸食海洛因过量。至于她是不是有意为之,没人知道。她去世时还不到30岁。
萨克森走,玛丽也离开,佩吉在海洛因和廉价烈酒中越陷越深。她继续嗑药,情绪起伏不定,精神状态进步恶化。大约在玛丽过量吸d那段时间,佩吉曾设法回到哈尔滨,其中细节不为人知,但有长舌者说舒拉为她买火车票。在那里,家人把她拒于门外,不想再管她事。她先是住在臭名昭著马迭尔宾馆,后来流落到为穷困旅人提供食宿按天付钱小旅馆。
在那座滴水成冰北方城市,她继续为点小钱和伏特加出卖肉体。尽管中间细节已经散佚,但看起来佩吉最后因在宾馆房间里大发酒疯而被当局带走,之后又被送进家精神病院。数月后,她在那里离世,和玛丽样,去世时还不到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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