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入微掌控,转而抱着不管发生什开放心态去迎接不期而遇。她在表妹夏洛特婚礼上发现自己还有如此乖戾、冲动面,1955年那份没有酬劳工作,变成三个半小时兴高采烈疯狂拍照,摆脱费力筹备约束后,她在人群间往来穿梭,投入到急火快攻般拍摄中,张接张地拍,因为那些昙花现时刻必须赶紧拍下来,不然就没,哪怕顿半秒,画面也会消失,在这类情况下,她精神变得高度集中,情绪陷入种狂热状态,仿佛房间里每张脸和每个身体都在同时向她冲来,仿佛每个人都在她眼睛里呼吸,他们没有站在镜头那边,而是来到她身体中,成为她这个人不可分割部分。
不出所料,夏洛特和她丈夫很讨厌那些照片。不是那些,他们说,不是结婚仪式后在教堂里拍肖像照,那些照得真是太好,他们会在未来岁月里直珍惜,但婚宴上拍那堆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又暗又糙,令人不快,每个人看起来都那邪恶、阴郁,就连那些大笑人看起来也多少有点儿狰狞,为什那些照片那怪异,为什切看起来都那暗呢?弗格森母亲被如此指责搞得有点儿恼火,所以在寄给新婚夫妇那套肖像照中附张简短字条说,真高兴你们喜欢这些,然后又给珀尔婶婶寄套,给她父母寄套,最后套则给米尔德里德和保罗。收到自己那套之后,她姐夫打电话来问为什张婚宴上照片都没有。因为那些照片很烂,她说。所有艺术家都厌恶自己作品,她这位新晋支持者和拥护者说道。最终,弗格森母亲听从劝告,从那天下午拍摄五百张照片中挑三十张,冲洗出来后寄到保罗在兰登书屋办公室。三天之后,他又打电话来说,它们不仅不烂,他还觉得非常棒。如果她允许话,他想把这些照片寄给《光圈》杂志米诺·怀特。它们值得发表出来,他说,被更多关心摄影人看到,而且,既然他跟怀特打过点交道,为什不干脆起点就高点儿呢?弗格森母亲不确定保罗是真这想还是在可怜她。她想:这是好心男人挺身而出,帮助迷茫、悲痛亲戚渡过难关,有各种关系人试图为没有人脉寡妇摄影师联系新生活。转念又想:可怜不可怜,反正是保罗派她去新奥尔良,或许他当时就是随口说,凭是盲目直觉或者渺茫预感,可既然那个性情乖戾、嗜酒如命威尔莫特都夸奖她拍得真他娘太好,或许她姐夫也认为自己真相中匹良驹。
不管保罗对他们决定有没有影响,《光圈》编辑部同意刊登她那些照片,六个月后,组包含二十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