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内斯特也不会出汗,但有体温过高的风险。这种基因病证实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他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而他那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摇篮里,周围环境就像他曾在照片上见过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基辅——也不见得纯属想象,而很可能是他最初的童年记忆。
但现在他却浑身冒汗。尽管他带来的是好消息,汗水还是直往外渗。
椅子上的人还没发火。还没为卡勒·法里森办公室里失窃的钱和d品发飙。也没扯着嗓子质问西尔维斯特怎么会失踪,或是咆哮着呵斥他们怎么还没找到洛夫特斯那小子。毕竟,他们都知道放任那家伙在外游荡有多危险。现在有四种假设,三种都不乐观。一是桑尼杀死了阿格妮特·伊弗森、卡勒和西尔维斯特,还会继续绞杀跟他们共事的人。二是桑尼被捕、认罪,供出他顶替的真凶。三是桑尼拒不认罪,英韦·莫尔桑德因杀妻被捕,由于顶不住压力而向警方和盘托出。
莫尔桑德最初跟他们说自己想杀死出轨的妻子时,内斯特还以为他想买凶杀人。但莫尔桑德却坚持要享受亲手杀死妻子的快感,只想让他们找个人顶罪而已,因为警方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他这个戴绿帽的丈夫。只要价格能谈拢,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这次交易的价格是三百万克朗。对于终身监禁,这个时薪相当合理,内斯特这样坚称,莫尔桑德表示赞同。后来莫尔桑德跟他们说起他杀人的经过,说自己当时是怎么把那个水性杨花的婊子绑起来,用电锯抵着她额头,在锯开她的脑袋时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内斯特听着,感觉后颈汗毛倒竖,心里既嫌恶又激动。他们跟阿里尔德·弗兰克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包括让那少年出来放风,指定他要去的地点,再让弗兰克的一位心腹、一个拿了不少好处的腐败狱警带他出去。这名狱警来自考邦,平时深藏不露,嗜好肉感的女人,把钱都用在吸食可卡因、还债和嫖娼上了,他找的那些娼妓又胖又丑,让人不禁觉得付钱的应该是她们才对。
唯一比较理想的情形是第四种,它非常简单,就是找到那少年,把他杀掉。想来这应该没什么难度,早就该办妥了。
而现在,那男人还在用低沉的嗓音平静地喃喃低语。正是这声音让内斯特汗如雨下。它从那张白色的高背椅上传来,要求内斯特解释清楚。仅此而已。只要给个解释。内斯特清清嗓子,竭力掩藏自己嗓音中的恐惧,他每次跟老板同处一室,这恐惧总是伴随着他。
“我们回那栋房子里找西尔维斯特。但只找到一张扶手椅,靠背上有个弹孔。我们找过安插在挪威电信运营中心的人,但从昨晚开始,他们所有的基站都没捕捉到西尔维斯特的手机信号。所以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