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死争之。皇太后之议遂格。[30]
在曾布政治日记中,向太后坚持认为皇帝只能有位皇后,这是自古以来规矩。不过,只有章惇支持这种观点,其他大臣都保持沉默。另位大臣蒋之奇进而争辩道,废黜刘氏相当于将哲宗错误彰显于众,而且徽宗作为小叔子,改变兄长遗孀地位也不合礼仪。太后只好妥协,勉强同意立两位皇后。1100年六月二十三日,在郊坛宣布孟氏恢复皇后身份。[31]
数月后,曾布开始担心,太后是否真如承诺那样,尽早放弃参政。五月初九,徽宗第个皇子出生,曾布提醒徽宗,“陛下已生子,皇太后弄孙,无可垂帘之理”。徽宗答道,摄政本来就不是太后意愿,况且她也降下手诏,等哲宗灵位供奉在太庙以后就会还政,这也就是两个月后事。曾布趁机向徽宗解释权力复杂性。他警告徽宗,太后身边亲随可能不希望她失去朝中影响力,徽宗应该提防他们制造事端。徽宗尽管不相信嫡母会这容易受骗,但答应保持警惕。[32]接着,曾布要徽宗提前做出决定,在太后还政后,哪些事情应当继续向她禀报。徽宗说,除亲王和公主事,其他事宜都不用向太后报告。曾布这才感到宽慰。
在这场对话最后,曾布请求徽宗定不要将前述他们说事告诉别人。他引用句著名古文:“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33]接着又说道:“愿陛下更赐垂意,此语稍泄露,臣实无所措身矣。”徽宗答道:“会得,会得!此岂可漏者?!”[34]显然,曾布并不信任太后身边那些人,可能也不信任太后本人。
很多历史学家在描述宋代政治史时,假设向太后是在徽宗登基第年做决策人,也正是她召回很多保守派。他们假定,向太后观点肯定与她婆婆高氏十五年前摄政时很相似,然而仔细研究史料就会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向太后作用相对较小,而且下文会提到,她更感兴趣是把改革派蔡京留在京城,而不是召回某位保守派。[35]
党争
徽宗刚登上皇位,就为自己定下项任务,即改善已使代人受到影响残酷派系斗争。开始,他对自己能做到事情想得有些天真。从理论上讲,皇帝拥有所有权力:他可以颁布法律,也可以按照自己意愿任命或罢免*员。但实际上,他必须做通*员工作,因为他们有各种方法抵制自己不希望实施举措。同时,每天都要与相互之间强烈不满*员打交道,徽宗不得不学会如何筛选、评估他们提出常常相互矛盾建议。
在徽宗登上皇位之前三十年,宋朝有三次皇位更替导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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