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熟食来,要让客人在这儿喝酒。庄之蝶赶忙谢绝,阿灿却恼:“嫌们管不起顿酒吗?嫌不卫生?”还双手按庄之蝶肩要他实实在在坐下,随手掸掉庄之蝶后领上点尘土。
酒就在阿灿家喝,无外乎有些猪肝、肚丝、猪耳朵、竹笋和蘑菇,阿灿又烧条并不大鱼。鱼在门外炉子上煎时,香气就弥漫半个巷,对门房子里有孩子就嚷道要吃鱼。庄之蝶从门里看去,对门窗里是个老太太在擀面条,也是赤上身,两个奶却松皮吊下来几乎到裤腰处,而背上却同时背着两个孩子。老太太说:“吃什鱼,没长眼睛瞧见阿灿姨家来客人吗?吃奶!”便白面手把奶包儿啪啪往肩后摔去,孩子竟手抓吸吮起来。阿灿便盛碗米饭,夹几块鱼走过去,回来悄声说:“你们定要笑话老太太那个样子,听说她年轻时可美得不行,光那两个奶子馋过多少男人,有两个就犯错误。现在老,也不讲究,也是这地方太热,再好衣服也穿不住。”
喝过酒,四人又说阵话,穆家仁洗刷锅碗就要上班去,庄之蝶和孟云房也要走,穆家仁按住说:“你们急什,是上夜班,不去不行。你们谈你们,晚上在这儿吃们河南人浆面条。”庄之蝶说:“哪能吃个不停,以后来就不让吃。”阿灿说:“知道,你是嫌男人不在家避嫌吧?心里干净,男男女女睡个床上也没个啥!”说得庄之蝶和孟云房脸脖赤红,只好待下。穆家仁走,阿灿问你们怎来,车子放在哪里?知道骑是摩托车,就让孟云房去推过来,免得老太太们回家去没人照看。孟云房出去,阿灿明亮亮眼睛就看着庄之蝶,说:“你说实话,是真要走,还是不好意思话?”庄之蝶就嘿嘿嘿地笑,说:“你待人好实诚,虽初次认识却觉得关系很熟,很近乎。”阿灿说:“真话说中听。你不知道,你能来多高兴,要不嫌弃,你就多待会儿,去隔壁先借包瓜子儿来嗑。”说完就走出去。孟云房回来,庄之蝶说:“你觉得阿灿怎样?”孟云房说:“天生丽质,性格也好。”庄之蝶说:“倒少见过这种女人,她长得比阿兰大方,更比般女子少脂粉气。女人没脂粉气,如士没有刀客气、僧没有香火气样可贵可亲!”孟云房说:“你又喜欢她?”这时阿灿进门,人把抓瓜子儿让嗑,说:“阿兰很晚才回来,你何不就在这里再给钟主编写封信,明日就拿到邮局给大姐寄。钟主编那个处境,多封信就能多活个年头。”孟云房说:“阿灿也有这份体会。”阿灿说:“将心比心嘛!只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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