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国,在美人圈里打滚,在琴棋书画之中消磨时间。这种醉生梦死生活方式,也是有着他们理由,要前途受挫,要看破红尘……这些歌舞升平地方,正好可以让他们得到慰藉和宣泄。有这样社会心理背景,也难怪秦淮河如此繁荣。
当年兵燹现在已看不到什踪迹,金陵城又变得繁华安宁。尤其是秦淮河带,又恢复往日灯红酒绿:那些停在河岸里画舫游船、夫子庙百业杂耍、胭脂巷红男绿女、贡院街肥马轻裘,把这个六朝古都点缀得如同温柔乡样。联想到刚刚入城时凄惨情景,曾国藩不由感叹,时间真是个神通广大魔术师,转瞬之间,就能把创伤涂抹得干干净净。说起来,秦淮河繁荣还真有曾国藩功劳——当年太平天国攻占金陵之后,下令禁妓禁烟。妓女们闻风而逃,起跑到上海租界里去。批有钱商人,也跟风转移到上海。金陵商业受此影响,变得很萧条。曾国藩进入金陵城之后,在恢复科举同时,也恢复妓院。在这方面,曾国藩倒是很达观,食色性也,哪里能禁得住呢?春秋时齐相管仲在兴国安邦时,就专门设“女闾”,这应该算是最早妓院。高明执政者总是实事求是,如果味禁止,反而会变得很乱。曾国藩才不是那种迂腐武断道统呢!当年,为解除人们疑虑和担心,曾国藩甚至带头在秦淮河花船上召妓饮酒,宴请宾客。结果,那些原先逃走妓女们又回来重操旧业。秦淮河热闹,那些有钱人也就回来,金陵又恢复以往昌盛。当然,曾国藩对于妓院兴办是有控制,曾国藩最初为金陵妓院所定指标是六座,谁知后来妓院越开越多,怎也控制不。因为无法管得住,曾国藩干脆也睁只眼闭只眼。曾国藩从来就不是个苛刻之人,他只是对于自己苛刻,对于别人,更多是理解和宽容。
清时秦淮河
那段时间,曾国藩还跑很多地方,他先后去明孝陵、燕子矶、下关、灵谷寺带。每次出门闲游,曾国藩总带着他幕府中文人,比如说他文章“四大弟子”薛福成、张裕钊、吴汝纶、黎庶昌,此外还有俞樾、吴嘉宾、王闿运、王定安、张文虎、张穆、何秋涛等。只有跟文人在起游山玩水,曾国藩觉得还有点意思,那些铁板着脸将军是不喜欢山水,跟他们在起,只能给他们分配任务交代事情。曾国藩慧眼识人,他手下这些文人,都是些才情过人可造之才:方面聪明过人,另方面又懂情懂理。曾国藩不太喜欢那些放浪形骸狂狷之人,或者愚蠢笨拙酸腐文人。曾国藩直很得意是,自己手中贮藏着批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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