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们又站在一起了。我和苏明理,又是朋友了。这种分分合合的友谊已经消褪尽了所有感动的气息,只是奇怪空虚,如此理解
的两个人,为什么总在同一个世界上分道扬镳。
不远处,白丽正叙述着自己是如何巧妙地逃过监考老师的眼睛,全盘照抄了王励励的答案。
“英语语文就不谈了。数学,即使有那么些没看清,”她说,“上一百三十分还是没问题的。”
周围感叹连连。惊羡于白丽的魅力,能让王励励折服,也惊羡慕于她在所有事务前过人的应对技巧。甚至,连送衣服那件事,在哭过以后
,她都不留痕迹地掩盖了。
“如果没有一点家底,我是不会胡吹的。”她这样对所有人说。那种坚定的目光,那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是我所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
的。
记得鲁老说,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一个人不能光是努力,也要懂得方针。方针不仅是方法。更多是一种富于灵气的发现。
白丽的脑袋是如此灵光,因此常让我有落后于时代的恐慌。
前面,另一个人也趴着,趴在灯光的阴影里。苍白失落,寂寞无声。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她回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