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学校是个不小的世界,每个人在这里面各行其是各取所需,绞尽脑汁又孤独得心力交瘁。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间,偶尔产生微弱的
共振
然,从没有回答过……但是请相信,我是有花的,只不过这花是绿色的,隐藏在树叶里,你不能看到,可是它却一直开着……”
也许因为是女孩,看着这信,我不知不觉地笑了。高兴。笑过之后,忽然有了一种淡淡的悲哀。
这是一封很美很美的信。当时由于浮躁的心情,我委实没有觉出这其中那种清丽的优美。像浸水的青草原野般的优美。
“如果我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种白兰的感情,那就让这种感情,静静盛开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末尾这句话,有些脂粉味了,但依然很美。
字里行间流动着的一种东西,让我震颤。我终于明白,一切没有遗憾。我与他之间这段朦胧的感情,在某一刻曾到达过最美的那一点。
智
却不免让人感伤。想起他以前手舞足蹈又无奈得连连叹息,我也明白,不得共鸣的坚持,毕竟脆弱。
我想起了芋头。他还好吧。其实他只消改变那么一点,整个境遇都可以浑然一变,只要他放弃那种倔犟,很多东西对他来说就不再是麻烦。执著固守有什么意义,学校这么多,世界这么大,时间这么久,说到底谁会记得谁。每个人的坚持不过一瞬间,可自己的生活却是漫长
的。
我想写信把这些告诉芋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地址。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体育训练日渐艰苦,棕红的跑道成了噩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每一次长跑下来,喉咙都会充血,难受得要命。何况还
要兼顾韧带和跳远的成绩。
这期间,爸妈又打来几次电话,询问补课的事情。每次不忘说,考上天府一中,否则回康城。
我去找鲁老,说到底也没抱什么希望,但她居然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很爽快,只是叫我不要对别人讲。从办公室里出来,我用难以置信的
眼光打量着这学校的一草一木。
下雨的星期日,像蓝色忧郁的布鲁斯。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像以往一样写着作业。心里很沉闷,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希望分散
分散注意力,翻开了李松写给我的信。
这是假期的时候写的,算来,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但现在的我与那时的我,已经有相当的距离了吧。如今我想着我的未来,想着我的
梦想,渐渐已经快淡忘了那些,只是偶尔看到李松,迎面碰上,想到成绩的差距,不自觉间,会表现出一种惶恐的自尊带来的冷漠。
“……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一棵不会开花的树。这样的树虽然没有繁花似锦,却可作栋梁之才。你问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开花。我只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