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出些主意,这些,我的监护人埃丝特统统勇敢地替我应付了。她像我母亲一样非常负责地照料我;同时,她自己也从保护我的差事中得了好处,因为我一心觉得她是我的恩人并心甘情愿支付了所有的旅费。
她很提防被人敲竹杠,而且尽可能地节省开支,并没有挥霍浪费。
我们乘的车虽然有6匹马在拉,一路还是行得很慢,那个夏日我们抵达伦敦时,天色已很晚了。在去往旅馆的路上我们经过了漂亮的街道、喧嚣的车马、熙攘的人群,总之,满眼没见过的商店和房舍立刻让我又兴奋又惊奇。
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到了旅馆后有什么意外的窘境在等着我。我们的行李都卸下后,我的同伴、保护人,在旅途中待我如此亲切的埃丝特·戴维斯,冷不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打击,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唯一的依靠和朋友突然对我疏远和冷淡起来,就好像她在担心我会成为她的累赘。
除了依赖她的照顾,我别无所求。可她似乎觉得将我安全送达旅馆已完全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再无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于是自然而然按章办事地给了我临别的拥抱。我惊慌失措,方寸大乱,都没想到自己该向她请教一些这个城市的事情。
无疑除了临别寒暄,她再无别的可给我了。我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多少让我得了点安慰的,是她以下这番说辞——现在我们已安全抵达伦敦,她也得忙自己的事,我要想办法尽快找份差事,这没什么可怕的;除了教区教堂,我还可以去劳工市场;如果她有什么好消息,就会来告诉我;这当儿,我要自己找个住处并告知她地址,好让她能找到我。她还祝我好运,希望我能始终保持诚实的美德,别让自己逝去的父母蒙羞。就在这席临别赠言里,她和我道了别,就像当初我轻率地投靠了她,如今她也轻易地抛下了我一个人。
就这样,我孑然一身,穷困无靠了,在旅馆的小房间里,我开始对这离别伤心透顶。她才刚离去,周遭完全陌生无助的环境就让我大哭了一场,哭完心里好过了些,然而还是神思恍惚,完全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这时有个侍应进来了,问了一句我是否需要什么东西?我更加局促,傻傻地回答:“不需要。”但我请他告诉我晚上能在哪过夜。他答应这就去问问老板娘。随后老板娘就驾临了,对我的悲痛视而不见,态度冷淡地让我付一先令住宿费,又说想必我在城里还有些朋友(听到这儿,我徒劳地叹了口气),明早就有办法安顿自己了。
人在最悲痛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安慰就能支撑下去。那晚有张床让我栖身,仅仅是这一点安心就让我的情绪平息下来。我羞愧地告诉老板娘说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