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对她开办妓院的起诉书、枷锁、流放,总之其中的种种法律程序。她以为我把她告上了法庭,大为茫然,然后开始百般狡辩。总之,长话短说,他们旗开得胜地带走了我的行李,出于害怕,她并未争上几句。这还不止,他们保证不起诉这宅子,好处不过是一杯潘趣酒,本来她还让他们任选姑娘作陪,但他们拒绝了。查尔斯自始至终装作跟这律师是偶然相逢,只是因为知道这宅子,所以带他来这儿,而且表现得跟这事一点牵连也没有。只因这老鸨生怕他们以为她已经逼良为娼,原原本本说了事情的始末,查尔斯听到我没骗他倒是意外地高兴。其实只要凭布朗太太对这件事的熟谂,任何人都猜得出她花了不少心思想让我就范。
菲比,我亲爱的教导者菲比此时不在,或许去找我了,不然她们的胡诌就说不过去。
他们商谈了好一阵,对我来说尤其漫长。好在有老板娘来和我做伴,我才没有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里。之前查尔斯跟我说她是个慈爱的妇人,我们的话题很愉快,因为说的都是他。然而夜已渐深,他并没按时返回,我禁不住焦躁起来,越来越感到担忧,这也是羞怯的女人随着爱意渐浓常会陷入的情绪。
我并没等多久,他的出现让我欣喜不已,温柔的埋怨还没到嘴边就烟消云散。
我还下不了床,走不利索,查尔斯飞奔过来揽着我,宠爱地拥我在怀里,对我讲了他去办的事,我则喜得为了他凯旋归来连连吻他。
听到那老妇人吓坏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因为我天真但不再纯洁的脑袋瓜想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看起来她似乎认为我记起有个可以投奔的人,逃到那儿藏了起来,我厌恶她们逼迫我,于是上演了刚才那幕。因为,正如查尔斯所料,在那个寂静的凌晨,邻近并没人看到我奔向马车,甚至没人注意到他也在那儿。宅子里也没人疑心我跟他说过话,更想不到我如此草率就答应跟这完美的陌生人私奔。看来,那些看似最不可能的事往往也最不使人们起疑心。
我们这两个轻浮的小东西欲火难耐,尽情作乐。我已将终身幸福寄予查尔斯,所以并不想别的,唯看到眼前拥有他的欢乐。
他不失时机地上了床,第二晚,疼痛减轻了些,我已完全品尝到了完美的愉悦——畅泳沉醉在绝美之境。欲望得到安抚,热情得以平息之后我们沉沉睡去,醒来即投入下一场狂欢。
在切尔西这所旅馆里,我们不分日夜地缱绻,就这样10天过去了。查尔斯给这段时间离家外出找了可信的借口,一边不忘跟溺爱他的慷慨外祖母周旋,她时常给他钱,足够应付我俩的花费。相比他以往偶尔的寻欢作乐,这些花费也算不上什么。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