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东寄给萨拉·金兹堡(狱中),1907年2月9日。
打赤脚竖琴演奏者,双眼睛热辣辣,头黑色鬈发,坐在荒芜寂寥岸边。明信片上写着:“
亚历山大寄给萨拉·金兹堡,波钦基,1905年12月24日。
在那张被家里人称作“街垒中外祖母”照片上,站在太姥姥身边那个人,其面孔还会再次浮现于家族档案之中。通信中次也没有提及他全名,太姥姥女友们打趣地叫他“桑丘·潘沙”,以堂吉诃德侍从名字来彰显其对太姥姥忠诚。
明信片上画是艾瓦佐夫斯基[1]名画《九级浪》,该画数十年来直被用于装饰俄国客厅和礼堂。画面上是大海墨绿色内里,巨浪高悬在桅杆碎片上空,溺水者死死抓住桅杆,天际隐约现出他们沉船。明信片上方用钢笔写着:“来自下诺夫哥罗德问候。”
萨拉:
你在来信中请给你讲讲们生活状况,讲讲自己事儿。但想,最好你能亲自过来看看,而且越快越好。你会亲眼看到们日子过得如何,你还可以加入们与社会g,m党人论战。你现在大概已经吃胖吧?说实话,喉咙不再痛这点已经令有些不开心。
亚历山大
在那个十二月,他们跟社会g,m党人都争论些什呢?参加争论都有谁呢?就太姥姥朋友圈来看,桑丘,大概和她其他朋友样,也是亲近布尔什维克。争论话题大概与g,m恐怖是否必要有关。彼时尼古拉二世刚刚颁布《十月宣言》,社会g,m党人宣布解散本党战斗组织,而布尔什维克则坚持实施新刺杀和没收行动。社会g,m党人固执己见,布尔什维克于是采取单方面行动:自1905年秋至1906年秋,被暗杀z.府高官多达3611人。
萨拉来到位于波钦基家中,来到父亲和兄弟姐妹身边,势必会吃胖(或者说“养膘”,这个词们在另封信里还会遇到)。她在下诺夫哥罗德第二中学——市里最好中学读书,结交不少新朋友。在这封信里,她这位新朋友还犯个常见错误,将她名字“Сарра”错写成“Сара”。就在亚历山大给她寄出这张明信片翌日,索尔莫夫斯基工厂闹风潮,堆满积雪道路用木箱和书柜等各种东西封锁住。下诺夫哥罗德州州长向首都发电告急:“城市局势万分危急。明天即可能发生骚乱。没有军队。”等到29号,当这张九级浪明信片被盖上波钦基邮戳时,起义已经被炮火镇压。但未等此信寄到,萨拉就去他家,并跟他并肩站在街垒旁,只眼睛受伤,滑稽包发帽也歪到边。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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