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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所不知道的(9 / 13)

味着丢弃其于长久的黑暗;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决定它们的命运呢?

我本人尚未意识到,但已经在按照所有者的逻辑行事了:就算不是对数百农奴拥有生杀大权的野蛮地主,也是地主那拥有私人农奴剧院和美丽花园的开明邻居。我挚爱与思恋的客体变成了动产,任由我随意处置。我的主人公们既无法反对,也无法抗议,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已故去。

而死者并无任何权利;其所有物连同命运纠葛均任由人随意使用。在死者故去的头几个月乃至头几年,精明强干的人们多少还不无矜持——对于那些尚未凉透的细节的兴趣还多少有所限度,哪怕是出于对生者、对逝者亲朋的尊重。但年深日久,一切法则——体面、共同生活、著作权等等便会统统失效,仿佛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如今这比从前来得更快。死者的命运是新的金矿;素昧平生者的故事变成了小说和电影的情节,煽情或揭发的由头。死者无人保护,生者无人问责。

流浪汉有权以自己的肖像权被侵犯而提出诉讼;凶杀犯有权禁止自己的日记或书信被刊载;唯独有一类人被完全剥夺了这一权利。我们每个人都主宰着自己的故事;但这只是暂时的,一如我们只是暂时地主宰着自己的身体、内衣、眼镜盒。在新世纪伊始,死者——这个无形的且难以描述的大多数变成了新的少数,无限脆弱,无比屈辱,彻底无权。

我想,这应该能有所改变,而且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就像最近一百年来其余屈辱的无权者所经历的那样。将一切少数群体的全体代表者联合起来、将其置于同一条船上的,是对于自我主体性不够圆满的信念。无法关爱自我的女性,不知道自我需求的孩子,处于无权地位的黑人,不懂得捍卫自我权益的工人,已然全无所谓的死者。就算你不属于任何其他的少数群体,但终有一天,你会被归入最后一类。

爸爸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复我,后来用Skype给我打来电话,说想和我谈谈。他不同意我将他的信件印在书里,他非常不希望看到它们出版。就连关于沙狐的那封也不行吗?是的,不可以。他希望我能够理解他。他坚决反对。他十分明确地对我说,一切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

我登时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与委屈;在这段时间里,由家庭信件构成的“插章”已经铺成了齐整的编年史阶梯,如音阶般自高而低,从世纪末到世纪初,而爸爸那充满快乐装配工和士兵军靴的1965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级台阶,怎么能没有呢。我开始解释、请求,激动地挥舞着双臂。当我情绪稍微平复之后,爸爸说:“你明白吗,我很讨厌设想,有人会读到这些信,然后想,我是这种人。”

我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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