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对一颗初恋的心来说无比强烈,因而完全控制了它,使它把所有别的快乐都忘掉了。这个道理千真万确,就连一个陷入情网的风流浪子(如果一个风流浪子也可能陷入情网的话),在这个时刻,也会变得不那么迫切地要求得到满足。总之,当瑟尼对小沃朗热的举动与我对正经的德·都尔维尔夫人的举动,只不过是程度上的不同。
本来为了鼓动我们的年轻人,就该让他遇到更多的障碍,特别需要更多的神秘的气息,因为只有神秘的气息才能激发一个人的胆量。我几乎认为您对他照应得太好了,反而碍了我们的事。您的举动对一个风月老手是再好不过了,因为他只有欲望;但您本来应当预料到,在一个陷入情网的、老实的年轻人看来,女性垂顾的最高奖赏就是让他得到爱情的证明。因此,他越肯定对方是爱他的,就越没有闯劲。现在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但我认为那小姑娘并不会在婚前就被占有,这样我们就白费力气了。我为此十分气恼,可是我看不出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我在这儿高谈阔论,您却在那儿跟您的骑士尽情地快活。这使我想起,您曾经答应过为了我而不再对他忠实。我有您的书面承诺,我不想这成为一纸空文[4],我承认期限还没有到;不过,如果您并不要等到那时,表现得就很慷慨大度,我也会加倍地感激您的。您觉得怎么样,我的美貌的朋友?您这样忠贞不贰,难道不觉得厌倦吗?那个骑士就真的如此出色吗?哦!还是让我来吧。我想迫使您承认,您要是在他身上发现什么长处,那是因为您把我给忘了。
再见了,我的美貌的朋友。我渴望拥抱您,正如我渴望得到您一样。我不相信骑士的所有亲吻都像我的亲吻那样热烈。
一七××年九月五日于××
第五十八封信
德·瓦尔蒙子爵致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
夫人,我到底为什么应该受到您的责备,听您对我发火呢?最强烈而又最恭敬的眷恋,对您的最微小的意愿的彻底服从,用这两句话就可以概括我的感情和我的举动。我受到不幸的爱情的痛苦折磨,唯一的慰藉就是能见到您;您却命令我放弃这种慰藉;我毫无怨言地就服从了。作为这番牺牲的褒奖,您允许我给您写信,如今您又想夺去我这种唯一的乐趣。难道我能听凭自己受到这样的剥夺,而不设法保卫这种乐趣吗?当然不能。嗨!我心里怎能不珍视这种乐趣呢?这是我剩下的唯一乐趣,而且是从您那儿得到的。
您竟然说我的信写得太勤了!请您想一想,自从我被迫出走十天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您,而您才收到我的两封信。我在信里只对您谈我的爱情!唉!除了把我心里想的告诉您,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