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足;要这么做,我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改变了说话的声调,接着说道:“是的,我跪在您的面前发誓,我要占有您,不然我就死去。”在说最后这些话的时候,我们的目光相遇了。我不知道这个胆怯的女人究竟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或者以为看到了什么。但是她神色惊恐地站了起来,把身子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去。我确实并没有去拉住她,因为我曾多次发现,身心绝望的场面表现得过于强烈,时间一长就会变得滑稽可笑,或者只好用真正悲剧性的方法收场,而我压根儿不想采取那种方法。然而,在她躲避我的时候,我用一种阴森、低微,但可以让她听见的声调补充道:“那好!我就死吧!”
于是我站起身来,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无意地朝她射出凶狠的目光。这种目光尽管神色迷惘,但仍然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她神态慌乱,呼吸急促,浑身肌肉绷紧,两只颤抖的胳膊举起了一半,这一切都充分向我表明已经达到了我想产生的效果。可是,爱情上的任何事儿只有在十分贴近的位置才能完成,而我们那时却隔得很远,因此首要的一点就是得彼此靠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尽快做出表面平静的样子,这既可以缓和这种激烈的状况所产生的后果,而又不至于削弱它给人留下的印象。
作为过渡,我说:“我真是不幸。我本来想为您的幸福而活着,而我破坏了您的幸福。我尽心竭力地想要使您获得安宁,而我仍然搅乱了您的安宁。”接着我装出一本正经,而又颇不自在的神情说道:“对不起,夫人。我并不怎么习惯于爱情的风,bao,因此不善于克制情绪冲动。如果我这样的情绪冲动是错误的,至少请您想一想,这是最后一次了。啊!请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求求您。”在说这一长段话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她。“如果您希望我冷静下来,”受惊的美人儿回答说,“您自己先要冷静下来。”“嗨!好吧,我答应您,”我对她说。我又用更加微弱的声音补充说:“这样做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好在时间不会有多久了。”我马上又神情迷茫地说道:“可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把您的书信归还给您吗?求求您了,请把这些书信拿回去吧。这是我还要作出的痛苦的牺牲;请不要在我的手里留下任何会削弱我的勇气的东西。”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叠珍贵的信札,说道:“这就是用来保证您的友谊的骗人的东西!它曾使我眷恋生命;现在拿回去吧。您就这样作出我们永远分离的表示。”
说到这儿,那个惊慌的情人完全为她的柔弱的焦虑不安的心情所左右。“可是,德·瓦尔蒙先生,您怎么啦?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今天所采取的行动不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