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提一个要求;那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您;就是把我也许跟您一样都渴望的那个时刻延缓一下。我觉得应当把那个时刻推迟到我回城以后。一方面,我们在这儿没有必不可少的自由;另一方面,我也会冒风险。因为神色阴郁的贝勒罗什和我的关系已经系于一发,只要再引起他一点儿嫉妒,他就会更对我紧抓不放了。他爱我已经到了力不从心的地步;因而目前在我和他亲近的时候,我既要耍些花样,又要小心谨慎。可是同时,您也应当清楚地看到,这可不是为您所作的牺牲!彼此都不忠实于对方,只会变得更加富有迷人之处。
您可知道,我有时也为我们竟被迫采取这种手段而感到惋惜!以前我们彼此相爱,我觉得那就是真正的爱情,那会儿我是幸福的。但是您呢,子爵?……不过为什么还要把那一去不复返的幸福放在心上呢?不,无论您怎么说,要恢复那样的幸福是不可能的。首先,我会要求您作出一些牺牲,而您肯定不能或不愿作出这些牺牲;兴许我也不配让您为我作出这些牺牲。其次,我又怎样使您专一不变呢?哦!不,不,我根本不愿有这样的想法。尽管眼下我给您写信觉得很有趣味,但我还是宁愿跟您骤然分别。
再见了,子爵。
一七××年十一月六日于××城堡
第一百三十二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夫人,您对我的关怀使我深受感动;要不是生怕接受了就会亵渎您的好意,因而有些矜持,我本会尽情地享受您的这番好意。我发现您的关怀对我无比宝贵,可为什么同时我又觉得自己不配受到这样的关怀呢?啊!至少我还敢于对您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我特别钦佩您的这种宽容的美德;您了解我们的弱点只是为了对其表示同情;这种美德的强大的魅力在我们的心头保留着如此愉快而剧烈的影响,甚至可以和爱情的魅力匹敌。
可是既然友谊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幸福的需要,那我还配得到这种友谊吗?对您的劝告,我也抱着同样的观点;我觉得这些劝告很有价值,但是无法照着去做。目前我体味到完美的幸福,又怎能不相信它的存在呢?不错,如果男人都像您说的那样,那他们是令人憎恶的,我们应当避开他们。但瓦尔蒙跟他们有多大的不同啊!他跟他们一样具有强烈的情欲,就是您所说的冲动,但是在他身上超越一切的,仍是那种极度的体贴!哦,我的朋友!您说要分担我的痛苦,可您还是享受一下我的幸福吧!我的这种幸福来自爱情,而爱情的对象又大大增加了这种幸福的价值!您说您对您的侄子也许有些偏爱?啊!要是您像我一样了解他,那有多好!我对他的爱具有崇拜的性质,但是与他应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