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爱还差得很远。他无疑在他人的带动下犯了一些过错,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但有谁像他这样懂得真正的爱情呢?我还能再对您说什么呢?他感受到的爱情,跟他所激发的爱情一样强烈。
您会认为这是一种虚幻的念头,爱情总免不了用这些虚幻的念头来愚弄我们的想象力。可是,如果情况是这样,为什么他在达到目的之后,会变得更加温柔、更加热情呢?我得承认,以前我觉得他老是显出一副沉思默想、胸有城府的神情,往往不由自主地令我回想起人家向我描述的他虚情假意、冷酷无情的印象。然而,自从他可以无拘无束、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以后,他对我内心的所有意愿似乎都能猜到。说不定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说不定我命中注定有这样的幸福,成为他的幸福所必不可少的人!啊!如果这是一种幻觉,那就让我在这种幻觉破灭之前死去吧!不行,我要活下去来疼爱他,崇拜他。为什么他会停止对我的爱呢?他能使哪个别的女人变得比我更幸福呢?再说,我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即我们所产生的这种幸福是最牢固的纽带,也是把我们真正连接在一起的唯一的纽带。不错,就是这种甜蜜的感觉使爱情具有崇高的性质,以某种方式清除了爱情中的杂质,也使它真正配得上瓦尔蒙那样温柔高洁的心灵。
再见了,我亲爱的、可敬的、宽容大度的朋友。我原来想再用一些时间给您写信,但是不行。他答应前来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脑子里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对不起!但您是希望我幸福的,眼下这种幸福已经巨大到我几乎无法完全承受的地步。
一七××年十一月七日于巴黎
第一百三十三封信
德·瓦尔蒙子爵致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
我的美貌的朋友,您认为我不会作出的牺牲究竟是哪些?可作了这些牺牲就可以得到您的欢心。您就告诉我吧!如果我对为您作出这样的牺牲犹豫不决,那我就允许您拒绝接受我的牺牲。嗨!如果就连在您宽容大度的时节,您仍怀疑我的感情或意志力,那您近来究竟把我看成怎样一个人了?您竟然说有什么我不愿或不能作出的牺牲!这么说,您是认为我陷入了情网,被爱情征服了?我强调成功的价值,您却疑心我把它和人联系在一起?啊!老天保佑,我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我愿意向您证明这一点。不错,我要向您证明这一点,即便得以德·都尔维尔夫人为代价。在此之后,您肯定就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
我觉得我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花费一些时间却并不败坏自己的名声,但至少她得有这么一点可取之处:她是那种十分罕见的女人。也可能这场风流艳遇发生在社交界的淡季,因而我沉溺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