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些。就连现在,社交界的巨大潮流差不多还没有开始流动,她几乎吸引了我的全副心神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是请想一想,这花了三个月的心血取得的成果,我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啊!以前那些价值不大、也不曾花费那么大劲儿的成果往往使我留连更长的时间!……而您从来没有从中得出任何对我不利的结论。
另外,您想不想知道我在这方面表现得这么热情的真实原因?让我告诉您吧。这个女人生来胆怯;最初那阵子,她不断地怀疑自己是否幸福;这种怀疑就足以使她心神不安。因此,如今我才刚刚能够察看自己对这类女人究竟可以施展多大的威力。这可是一件我极想知道的事儿。这种机会并不像人家想的那样容易得到。
首先,在很多女人看来,快乐永远只是快乐,绝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她们眼中,无论我们获得什么头衔,我们向来只是经纪人,普通的代理商,我们的活动就是成绩,谁的活动最多,谁的成绩就最出色。
对另一类女人来说(也许如今这类女人的人数最多),情人的名声,从情敌手里夺得情人的快乐,生怕情人又被情敌夺走的担心,这些就是她们几乎始终在想的事儿。对于她们所享受到的那种幸福,我们也或多或少地出了一些力;但是她们的幸福主要在于当时的情况,而不在于人的本身;幸福通过我们降临到她们身上,而不是来源于我们。
因此,为了加以观察,我就得寻找一个心思细腻、感情容易冲动的女人,她把爱情看作自己唯一的心事,就连在相亲相爱的时候,她眼里也只有她的情人。她的激动情绪并不依照通常的途径,而总是发自内心,通向感官。我终于见到了这样的女人。在达到快感后,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我并不是在说头一天的事儿)。过了一会儿,听到一句说到她心坎上的话,她才重新体味到感官上的快乐。最后,她一定还同时具有一种天生的坦诚;她养成了心地坦诚的习惯后,那就成了难以压制的本性;她心里的任何情感都无法加以掩饰。现在,您总得承认,这样的女人是十分罕见的。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种女人。
所以,她比别的女人更久地吸引我的注意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我希望对她展开的研究要求我使她幸福,完完全全的幸福,特别是那非但不会叫我感到不快,反而对我有利,我又为什么要表示拒绝呢?再说一个人的头脑给占据了,难道心灵也就会受到奴役吗?不,当然不会。因此,尽管我并不否认自己很重视我跟她的这段私情,但那不会阻碍我去寻求别的风流艳遇,甚至不会阻碍我牺牲这段私情去寻求更舒心惬意的遇合。
我十分逍遥自在,就连